她就說：「我沒打算喝。」
她的話就更清晰了。
包間裡有短暫的安靜，直到下一首歌響起，氣氛都沒火熱。
有人在看他們，雙眸帶著古怪。
偏偏當事人如同尋常的對話般毫無反應。
「今天我們四個都不喝酒。」薛明槐打破沉默，笑了下，「我們酒品都不好。」
「……」
這句話過後，場子再次熱了起來。
黎亞看著他們玩，不想參與，就靠在沙發上玩手機。
薛明槐突然走過來，想把她撈起來。
黎亞躲開，抬眼看他：「你幹什麼？」
薛明槐：「看你這麼無聊，走一起上廁所。」
黎亞：「……？你們男生還一起上廁所？」
薛明槐皺起眉：「什麼你們男生，你不是男生啊，去不去。」
黎亞極近冷漠，視線重新回到手機上：「不去。」
薛明槐就自己去了。
沈九汀在一旁坐著，狀似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，但手機一直停留在那一面沒有動過。
——你們男生？
——你們？
*
薛明槐從廁所出來，洗手的途中聽到廁所裡面的聊天聲。
「靠，黎亞喝不喝酒，沈九汀還管著嗎？」
「說真的，我當時都驚到了，直愣愣看了他們好久，結果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。」
「沈九汀不是有女朋友嗎？」
「誰知道，這種男生是不是左擁右抱的。」
「你說他們是不是基？」
那兩人走出來，沒看到薛明槐。
薛明槐這才關掉水龍頭。
說真的剛才聽到那句話他也驚到了。
怎麼說了，他就覺得這不是兄弟之間說的話。
他靠在洗手台上，擦了擦手，突然興奮。
「操，我怎麼沒早想到。」
薛明槐再回到包間，好好地，非常刻意地盯著這兩人看。
黎亞沒發現他，沈九汀發現了。
他問他：「看什麼呢？」
薛明槐走到他身邊去坐下，琢磨一下語氣，問：「九汀，你恐同嗎？」
沈九汀：「恐什麼同？」
薛明槐：「就是，就是上次傅曉康對黎妹妹說的話，你覺得黎妹妹像同嗎？」
「……」
沈九汀好不容易沒再去想黎亞是女生的事，薛明槐又來他這念叨了。
但是這個問題……如果黎亞是女生的話……
「不知道。」沈九汀不想繼續這個話題，「你管她是不是。」
薛明槐一邊說著哦，一邊悄悄地轉過身，放肆地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