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覺得黎亞好像比他更緊張一些。
黎亞眨了下眼，視線定格在沈九汀身上, 她琢磨許久，才打算開口。
開口間難免又有些猶豫。
沈九汀看到了，他沒說話, 耐心的等著回復。
一分鐘後, 她說：「我一直拿你當朋友…」
說不緊張答案是假的。
這下，沈九汀舒了口氣, 笑道：「還好。」
黎亞面露疑惑。
沈九汀解釋說：「還以為都不是朋友。」
黎亞瞬間無言, 覺得被誤會了, 她說：「不是。」
幾秒後又補了一句：「我沒這麼沒良心。」
沈九汀幫她不少, 她都記著。
「嗯。」沈九汀笑笑，恰到好處又不讓人感到尷尬，他說, 「那就從現在開始？」
「…？」
黎亞不解，等了會沈九汀也沒繼續說下去，她就問：「開始什麼？」
沈九汀把話說完：「開始追你。」
黎亞無言。
不知道說什麼，就沒說話。
*
黎亞已經在沙發上僵坐了好一會，她覺得她現在好像不太應該在這裡。
雖然那句話她想了又想，還是很委婉的拒絕。
但總歸還是拒絕了。
前腳剛拒絕了人家，後腳又心無芥蒂地住他的房子。
這怎麼行。
她嘆氣，也想不到剛才她的一句問話會得到這樣的結果。
她甚至就稍微一想
就能想到沈九汀認真地說「你不喜歡這裡我喜歡你」
再聯想到前不久她就在跟沈九汀抱怨，不喜歡這裡。
黎亞有些窒息了。
她用力抿唇。
還是覺得住這裡太不合適了，從沙發上起身，去敲對面的門。
那邊很快開門。
黎亞開門見山地說：「我還是不住在這了，你把密碼改一下，我就先走了。」
沈九汀微默，他問：「為什麼？」
黎亞扭捏一會，還是實話實說：「有點不好。」
沈九汀瞭然：「我給你壓力了？」
「不是。」黎亞說，「是我。」
沈九汀淡淡地笑了下：「不打算給我機會嗎？」
……！
話題又回到剛剛。
黎亞欲言又止，陷入沉默。
突然覺得這空間狹小的讓人透不過氣，她小幅度地後移。
「你現在就走，是說你沒有感覺我也沒有機會？」
「……」
黎亞依舊一言不發。
沈九汀不想逼她，他轉身進去拿車鑰匙，說：「這麼熱，我送你回去。」
這好像就是最好的結果。
黎亞卻抵不住心裡那點莫名的情緒，她張了張嘴，在沈九汀按電梯前說：「那我就算租你這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