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想聽你說一說。」
兩方沉默片刻,一時間沒有人開口,最後,還是普羅氣哼哼地張嘴了:「俺是個好人。」
「好在哪裡?」
「俺沒偷沒搶。」
「那你怎麼進來了?」
「總有人閒的唄,把俺抓起來,好去拿賞錢。」普羅提到這詞,氣得攥緊拳頭往大腿上一砸,「俺就值兩個銀幣——就、就那幾個錢?」
「他們怎麼就抓到你了?」
「俺就是喝多了,和人偷摸著聊了幾句,他們也要抓——」
「聊什麼了?」該隱問。
男人閉了嘴。
「普羅,你聊什麼了?」
「隨便聊聊。」
「聊什麼了?是不是出城?」
這詞讓普羅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,急忙磕磕巴巴地反駁:「出啥城……啊。」
「你們聊的具體是什麼?怎麼出城?為什麼要出城?制定計劃?」
「啥計劃……沒有計劃。」普羅往後縮了一下,「你們又想騙我,好給我胡……胡記幾筆是不是?」
這個猜想讓他有底氣似的挺了挺腰:「老子不上當。」
「你知不知道有其他人和你一起被抓進來了?」該隱問。
普羅的腰又塌下去了。他猶豫地打量著對面的審訊者:「俺……俺沒有同夥……」
「你可以在這裡好好想想。」該隱說,「我們先去問其他人,如果他比你先開了口,獎勵就是他的。」
「什麼獎勵?」該隱的這話讓普羅微微往前傾身。
「你答了,自然就知道了。」
該隱站起身出了門。
亞伯將面前的資料收攏起來,起身時盯著普羅看了一眼,也出去了。
那平淡無波的眼神莫名讓普羅有些心驚。
「獎勵……」他嘟囔著。
房間裡只剩他自己了。
他們到了門外,走遠幾步,同時停住了腳步。
「你詐他。」亞伯輕聲問。
「不然他不會開口的。」該隱點頭。
亞伯明白這個道理。雙方素不相識,地位懸殊,又涉及這樣的敏感話題,如果不使點手段,對方絕不會輕易開口。
他們靠著牆等了一會。
遠處傳來幾聲嘶吼,然後是大聲的笑罵。但因為隔著遙遠的距離和層層房間,只能聽見模模糊糊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