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藏得真好,亞伯。」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亞伯猛地轉過頭,但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,就被一掌擊中脖頸,無力地向前栽倒。
「成功了,克魯爾閣下。」黛絲急促地喘息著,聲音還有點發顫。
「回去等著,」克魯爾滿意地點點頭,「準備領賞吧。」
他的奴隸安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裡,乍一看沒有什麼變化。
克魯爾抬手在亞伯的嘴唇上用力撫弄、揉捏。
昏迷中的青年被他的動作打擾,微微側開腦袋,躲避他的侵擾。
克魯爾很滿意。
至少他還沒有學會無意識地迎合別人。
雖然這麼說,克魯爾還是在意地挽起亞伯的袖口。
手腕沒有淤青,沒有吻痕——不知道是該隱的□□不到位,還是他還沒來得及染指。
該走了。
克魯爾將亞伯的衣服整理好,想喚隨從帶人回自己的房子,可還沒張口,心裡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。
「藥在哪裡?」
「這裡,閣下。」後面的隨從遞上藥瓶。
克魯爾拆開藥瓶,向亞伯口中倒了一點藥水,將人拖起來:「幫我搬人,去中心會場。」
既然該隱敢從他手裡搶人,沒有什麼比當著他的面把人摧毀更快意的事情了。
「現在就走,」克魯爾又重複道,「還來得及。」
該隱點了一杯冰水,在酒館裡坐著等待。
同酒日的禁令終於生效了。
街道上,士兵開始驅趕人群進入室內,原本嘈雜的街道漸漸空寂下來。
該隱又坐了一會,等到街道上徹底清空了,這才抽出邀請函放進胸口的口袋裡,從酒館裡踏出來。
士兵看見他胸前血紅色的邀請函,恭敬地行禮,任由他穿過街道,向著指定的位置走過去。
他的目的地是一家賣銀飾的店鋪。
店鋪里沒有點燈,無光的環境下,一切都顯得昏暗不清。但該隱憑藉良好的視力看見角落裡三三兩兩地聚著人,私語聲在空氣里微微飄蕩。
門口的士兵對著剛來的一名女子低聲說了什麼,接著默默退開。
那女子環顧周圍,低聲開口:「各位,請與我來。」
她領著眾人從銀鋪後門進入小小的後院,在密道旁站定,目送眾人潛入地下,走向那邪惡、可鄙的會場。
一條血色長河在地下緩緩流淌。
但河裡的血液並不新鮮,隱隱瀰漫著陳腐的氣息。
他能聞得出來。
該隱挑剔地揮了揮眼前的空氣。
他們這一隊人從橫跨血河的橋上依次走過,卻在橋的另一端被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