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亞伯,你的胳膊沒事吧?」賽特在後面急急忙忙地追問。
亞伯受傷了。
「進屋。」該隱拉著亞伯往裡走,轉頭又去拿藥箱,但還是不放心地瞥了一眼亞伯身邊的不速之客,「管好你的手!」
賽特沒有理他,只是向亞伯努努嘴:「他怎麼這麼暴躁?」
亞伯敏銳地察覺出劍拔弩張的怪異氛圍,只能打圓場道:「下雨天,可能心情不太好。」
雨水拍在窗戶上,發出陣陣暴喝般的撞擊聲。孤獨的小屋沒有電路,惟有一盞油燈在桌子中央雀躍著火光,從下而上照亮了桌邊的三人,把他們的眼眸藏進了黑暗中。
沒有人說話。
亞伯將胳膊架到桌子上,不過因為移動的幅度稍大,疼得「嘶」了一聲。
「不能動,」該隱提醒他,「手臂固定好。」
亞伯咳了一聲,換了一隻手擺手:「該隱,這位是我在進入白夜之城時幫助過我的賽特,如你所見,他剛剛又一次從異常者手下救了我。」
該隱表情冷淡地點了點頭。
「賽特,這位是該隱,我的同伴,不過受雨天的影響,他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,請你多諒解。」
「受雨天影響?異常者?」
亞伯有些尷尬:「是的,該隱是一位異常者。」
「那我就搞不懂你了,亞伯。」賽特趴到桌上,像個孩子似的仰視亞伯,「你從異常者的手下脫身,就是為了奔向另一個異常者?」
「不不,不是這樣的,賽特。」亞伯連忙辯解道,「該隱與其他異常者不同。他能控制自己,不需要攻擊他人。」
「那他以什麼為生?」賽特好奇地問。
「你的關心實在多餘,閣下。」該隱的眼神冷厲得幾乎能把人釘死在原地,「我自有我的辦法。」
「這話可沒有什麼說服力。」賽特微笑著回答道,「亞伯與我有緣,所以我出手相助,我可不希望我的努力付諸東流。」
「你們……認識嗎?」亞伯聽著他們□□味十足的對話,有些迷惑。
「那倒沒有,我們是第一次見面。」賽特極快地接下亞伯的話茬,瞥了一眼該隱,「不過我覺得,這種擔心人皆有之。」
該隱沒有反駁賽特的話,因此亞伯當他默認,但還是認真澄清道:「該隱和其他人不一樣,對此你大可放心……」
「你傷害過亞伯嗎?」賽特突然轉過頭詢問該隱。
亞伯為他這種近乎無禮的發問微微皺眉:「賽特,這是什麼問題?」
賽特看見亞伯不認同的模樣,顯出少年人的委屈:「我只是覺得他不敢回答。」
「你以什麼樣的身份質問我?」該隱一字一頓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