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才能幫到該隱?怎麼才能與貝里殿下通上話?怎麼才能登上白塔?
亞伯捂住了額頭。
該隱撐著臉在桌邊坐著,無意識地敲著桌面。
他的腦中還迴蕩著亞伯信誓旦旦的保證。
「你在這座城市所受的種種不公待遇很快就會結束了,我會和他們解釋清楚!」亞伯的語氣讓他也有了一種即將解脫的錯覺。
解釋不解釋並不重要,親愛的。我可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。
這麼多年,我不還是過來了嗎?
但該隱可沒傻到出言反駁,只是微笑著與他揮別,為他的體貼心裡感動。
我確實沒做錯什麼事情,所以亞伯信任我。
——哦,得把蛾摩拉里的那個意外除開。
那次真的是個意外。
該隱自我寬慰著。
但隨著時間推移,他隱約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。
那種微妙的怪異感很難描述。
該隱來到窗邊眺望,遠處的山丘和集市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;他又轉過頭,望向客廳,沒有發現什麼問題。之前亞伯和城裡的通告者在桌邊短暫地喝茶、寒暄,因而在桌上擺了兩套餐具。
他好像是先收了餐具才走到門口來的。
該隱困惑了一下。
不然桌上怎麼沒有杯盞了呢?
他又來到沙發前。
亞伯走的時候順手拎上了外套,因而沒有留下一絲存在過的痕跡。
這種想法讓該隱呼吸一滯。
亞伯。
他走回臥室,沒看見亞伯的一件衣服、一點個人物品。
這是個正常現象。他們從石窟中落入此地,沒有帶上任何東西,要真留下了什麼才奇怪呢。
但是哪裡不對呢?
該隱深深吸了一口氣,卻感覺自己捕捉不到充足的空氣。
他有一種近乎窒息的眩暈感。
不是感覺,是真的暈眩。
栽倒在地的那一瞬間,該隱心裡警鈴大作。
但一切都來不及了。
醒來的時候,該隱頭痛欲裂。伴著胃裡的飢火,他全身無力,眼前陣陣發黑,幾乎看不清周圍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