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同來往,是殊榮,也是責任。
他的動作僵了片刻,接著立刻傾身壓倒在亞伯身上,像一隻索取溫暖與關愛的初生小獸,急切地、毫無章法地親吻著對方的臉頰——和唇瓣。
亞伯愣住了。
該隱,你搞錯了吧?
這可是你兄弟啊!
該隱避開了對方的眼神,但急促的呼吸聲還是暴露了他的狀態。
激動、緊張、渴求。
沉默的第三天,受制於淨化禮的要求,他們誰都沒有開口。
尷尬的沉默。
該隱猶豫地轉過臉來,入目的是亞伯質疑的表情,心裡頓時一緊,接著,漸漸惱火起來——
有什麼好質疑的?
我們是一同來往的兄弟,唯一值得相信的夥伴!
他的表情理直氣壯,讓亞伯在心裡暗罵——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?
亞伯伸手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,可過猛的力度讓該隱眉間一皺,更加用力地壓下來、撲過來,任憑對方推搡,只顧著捧著對方的臉頰,咬噬他的嘴唇。
本就泛紅的唇瓣更加艷麗了。
該隱笑出了聲,換了力道,以唇舌輕柔地撫弄被他咬得滲血的皮膚。
下一秒,他就被唯一值得相信的兄弟一把掀翻了。
亞伯倒沒有完全失去理智。
他還伸手去擋該隱的後腦勺,防止他一頭磕到地上。
但他的關切可沒得到什麼好回報,因為該隱趁著他伸手撐地,一肘擊中了他的臂彎。
胳膊上一陣酸麻,亞伯完全撐不住自己的身體,頓時栽倒在該隱的身上。
孩子長成了少年,正向著青年過渡,身量和力度都與以往有著天壤之別。
亞伯心裡一陣挫敗。
該隱雙腿纏住亞伯的一條腿,因為仰面趟地的姿勢,對方的另一條腿便使不上勁。他雙手鉗著亞伯的胳膊折到背後去,兩人便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,中間再沒有任何阻擋物。
「亞伯。」該隱出了聲。
這是三天以來這個院落里第一次響起人聲。
「你放開我。」亞伯命令道。
該隱此刻的動作近乎折磨。
「你別打我。」
「你還提條件?」
「那我不放了。」
亞伯頓時被他氣得頭暈:「你什麼意思?這是你的兄弟!你做了什麼?」
「我做了什麼?」該隱的語氣比他還無辜,「我們是最親近的人啊。」
「不一樣,該隱!兄弟與戀人不一樣!」
「不能一樣嗎?」
一樣也不能在這時候一樣!
我該怎麼回應?
「總之……」
「我想得到你的認可。」該隱親昵地蹭著對方的脖頸,聲音誠摯而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