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曼曼嘆氣:「我什麼都沒說。當時那情況——」
她描述了一番。
「那你說,我說誰有道理?」
袁曉華思索一番:「我覺得是大帥說的有道理,如果會讀書就能打仗,那都讓讀書人上戰場,他們還不得尿褲子啊?」
她這麼一比,胡曼曼忍俊不禁,兩個人笑成了一團。
「對對,我也是這麼想。」
「那你怎麼不說出來?」
胡曼曼:「少帥小心眼怎麼辦?」
袁小花一說到沈紀堂就羞澀起來:「怎麼會,少帥怎麼會小心眼,他可是軍中的大英雄。」
「他心胸寬廣,就像大海。」
不得了,袁小花這樣的女孩子,一旦抵擋不住少帥的魅力,連像大海這樣的話都能張口就來,聽得胡曼曼下意識打了個哆嗦。
「反正,只是怕他小心眼嘛。」嘟囔了幾句,胡曼曼一時竟也說不過站在沈紀堂那裡的袁小花。
算了算了,世界圍著沈紀堂轉,她說什麼也沒用。
「小花,我再進去摘些,你在外面等我。」
裡面的薔薇要大朵些,只不過地形有些陡峭,籬笆也高,既來了,她想著多采些,趕明有空做些鮮花餅。
順著籬笆往裡走,是更茂密的一片薔薇叢,胡曼曼摘了兩朵,總覺得身後涼颼颼的,一回頭,半明半暗中,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那裡,白色的襯衫和深綠的褲子,她竟一眼就辨認出,是沈紀堂。
他站在這裡多久了,又——聽到了些什麼?
沈紀堂雙手插在口袋中,目光落到她胸口上,睡衣半敞,幾片粉嫩的花瓣沾在透白的肌膚上,頸邊半濕的髮絲順著鑽入其中——
他跨出長腿,映射出月光的黑色軍靴踩過來,地上殘花被毫不留情地碾了個粉碎。
他聲音冰冷中帶著一絲沙啞:「我很小心眼。」
他還是聽到了!
胡曼曼在心底暗道不好,想著抱大腿的,怎麼又在這碰上男主,還聽到了那些話,她……
「不,我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這時候她盡力解釋,還是顯得蒼白無力。
「少帥,您……」
一急切,她又成了白日裡的情狀,胸脯起伏著,臉色微紅,看起來有些難耐。
沈紀堂別開視線:「從明天開始,我五點半就得到軍營。」
「啊?」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胡曼曼只覺得他臉上不如晚飯時在廳中那樣如寒冰般凍結著。
他帶著沙啞的嗓音再度響起,語氣中卻是不容抗拒的命令:「五點,我要吃上你親手做的早飯。」
親手,聽起來這兩個字格外重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