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遂收緊了雙臂,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。
王連長帶著幾個連長從籃球場外走過,停下了腳步,總覺得不遠處有什麼動靜,像是什麼輕哼聲。
不過站住了腳步,很快又聽不見了。
「去沖個涼,誰第一?」
幾個男的早一溜煙跑了,王連長也跟著飛跑起來。
從輕柔的啄吻到暴風雨一般猛烈的索吻,胡曼曼到最後,已然是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懷裡,更羞恥的是,她的胸都整個兒貼到了沈紀堂的身上。
剛才幾個男人的鬨笑聲,將沈紀堂的理智喚了回來。
他卻並沒有放開胡曼曼,而是捏著她的胳膊,將她和自己拉開了一段距離。
「還哭麼?」他沙啞著嗓子。
胡曼曼迷夢著雙眼,仍是處在迷離之中。
方才親吻的時候太過激烈,不知不覺間,她胸前粉色連衣裙的盤扣,竟是鬆開了兩粒,隱約間,能一眼瞥見那兩團似乎無法一手掌握的雪團。
「唔。」她微微地半閉著眼睛,方才靠著他堅硬的胸膛,被他強健有力的手臂緊緊摟著,哪怕身子發軟,反而十分舒服,如今他將自己撇開距離,冷涼的空氣,失去了全身的掛靠,她有些難受。
胡曼曼無意識地靠了過去,微顫著貼上了沈紀堂的身體,她身體柔軟地像無骨的魚兒,沈紀堂費了一番大力氣,才繼續將她把持住。
「現在還不行。」他喑啞無比地說給胡曼曼聽,又像是說給自己聽。
「你不行?為什麼?」她呢喃著,臉孔純真地像個嬰兒。
被她下意識地質疑了這個,沈紀堂恨不得衝破理智的牢籠,令她就地求饒。
但,他終究退開了幾步,剛退開時,胡曼曼有些搖搖欲墜,他忍著自己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,伸出手去,將她扣子扣好,甚至替她打理了裙擺的褶皺,心道,早晚,早晚她會知道。
胡曼曼真正回神過來的時候,天色已然有些晚了,她也在小車上了。
司機見她神情不對,還關心地問了一聲。
她搖搖頭:「我沒事,回府吧。」
打開食盒,裡面空空如也。
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,在梧桐樹下,沈紀堂又親了她。其中細節她全都不記得,只知道後面她跟著沈紀堂去了他軍營的辦公室,默默地看著他吃完了飯,默默地上了車。
全程她都暈乎乎的。
她怎麼又和沈紀堂……
且,她的身體竟會不受控制地那樣——
她低嘆一聲,紅著臉埋頭趴在了車窗上。
心口撲通撲通地跳著,好一會兒,才恢復了平靜。
胡曼曼呀胡曼曼,她告誡自己,可萬萬不能為沈紀堂丟了魂兒,弄得在夢中一樣的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