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次客人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就被門口湧入的護衛清出了宴會廳,在門口, 每個人被迫排隊捆綁端腦,簽訂了一個保密協議,不能泄露今晚的任何事情。
江父和江母猶豫地上前,心裡惴惴不安,到底該不該迎接宋燼遠。
但還未靠近,就被一旁候著的護衛攔下。
「這可是我們家的宴會……」江父的聲音越來越小,逐漸失了聲,被「請」出大廳。
很快,整個宴會廳只剩下江敘他們幾個人。
宋燼遠自來熟地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,朝著江敘舉起,仰頭一飲而盡。
「晚了些,自罰一杯。」
被那雙血眸鎖定的時候,江敘的第一反應是想跑。
但他不能暴露自己認識宋燼遠這個事實,游昭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救過宋燼遠這個事實,不然就坐實了他的間諜罪。
江敘儘量掩蓋他的慌張,定定地望著宋燼遠,但看到宋燼遠靠近的時候,還是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,正撞在喬伊的懷裡。
順手一把抱住,感受到江敘輕微的戰慄,喬伊的眼神中透出一些疑惑,他湊在江敘的耳邊,「怕什麼,他還能吃了你不成?」
江敘沉默,宋燼遠以後不會吃了他,但會讓他痛不欲生。
游昭保持著微笑,但眼神卻危險地望著門口對峙的護衛,他抿了一口酒,當做剛才的回禮,緩緩說道:「宋元帥大駕光臨,不知有何貴幹。」
往前一步,希夜皺眉冷聲直言道: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,按照聯邦法,在進入東區之前,應該事先向聯邦報備。」
李刃則側身,將江敘完全擋在身後,手緊緊握成拳頭,克制自己身上的殺意。
相較於游昭三人的警惕,宋燼遠顯得隨和鎖了,他沉思了一會兒,點頭道:「是有些唐突。」
江敘猛地睜大眼睛,宋燼遠不應該是這個反應,他最討厭被人用質問的語氣問話,這會讓他變得不失去耐心。
但剛才,他竟然對於希夜剛才的話沒有絲毫不耐,甚至此刻還顯得……彬彬有禮?
怪不得宋燼遠日後死活都要擄走希夜,還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惡意,原來不管放在什麼時候,希夜對宋燼遠來說都是特殊的。
這個認知讓江敘不安起來,誰知道宋燼遠的蛇精病什麼時候會犯,說不定一會兒他就把希夜打暈帶走。
但是江敘現在好像沒什麼資格說話,江敘體會到身為一個炮灰的無奈。
「至於我為什麼來,答案似乎顯而易見,為了參加生日宴會。」宋燼遠的態度幾乎稱得上良好,語氣溫和,最後還露出一個恰當的淡笑。
……好假。
江敘幾乎是立刻打了個冷顫,曾經的相處經驗告訴他,宋燼遠越冷靜,事情越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