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走廊里,江嵐咬著牙,胸膛劇烈起伏,恨道:「這個賤人,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!」
「我們現在怎麼辦?」江凜擔憂地問,他可不想跟著父親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去,要是被那幫朋友知道了,肯定不願意再跟他們來往。
家族之間的人脈對他們這種軍校生來說是最重要的,一旦失去,就意味著以後的路變得十分不好走。
他們本想借這個宴會讓江敘難堪,好報那次在學校的仇,卻沒想到江敘竟然有如此強大的人脈,反而是他們被襯托得一無是處,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從喬伊出場的那一刻,一切都失控了。
他們的朋友原本在他們的影響下,一直覺得江敘是個一無是處的人,懦弱又孤僻,但剛才他們走之前看向他們的眼光明顯帶著鄙夷,認為他們是在說謊。
連之前那個幫著他說話的女生態度也大變,她走之前甚至偷偷找他們要江敘的端腦id,簡直是當場打了他們的臉。
江嵐恨恨地說:「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。」
江凜猶豫,「可是,江敘他……」
話還未說完,走廊的那頭,江敘從拐角突然出現,雙方都有些詫異會在這裡相遇,但江敘的反應是,不理會,繼續走。
就在剛才,因為游烈的突然到場,江敘明顯覺得自己不合適再夾在中間,游烈和宋燼遠表面上在互相寒暄,實際上全是政治話術,這是他最討厭的氛圍。他趁人不注意,故意打潑酒水在自己身上,以回房間換衣服為由離開,李刃和喬伊當場表示要跟他一塊兒出去,還好被游烈挽留住。
江嵐和江凜把本就不算寬敞的走廊堵住了,江敘不得不停下腳步,他客氣地說:「麻煩讓一讓。」
「我要是不讓呢?」江嵐明擺著找茬,陰陽怪氣地說:「攀上大人物就想指揮哥哥們了?」
嘆口氣,江敘問:「你們想怎麼樣?」
「你到底給游昭大人下了什麼迷魂藥,竟然把讓他爸爸調走,想藉此整垮江家!」
「調走?」
江凜咬牙:「你別裝蒜!」
「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不關我的事。」江敘懶得多解釋。
「真是脾氣見長啊……」江嵐的目光在江敘的身上打量,停留在他因為被打濕而貼在大腿上的長褲,語氣突然變得惡意而曖昧,「你是靠什麼認識他們的?你這具身體看起來不怎麼樣,難道真的像學校傳的那樣,私底下是個浪蕩的……」
江敘眯起眼睛,突然想起來,「學校里的傳言就是你們搞的鬼吧?」
「你有什麼證據?」江嵐雖然這樣說,但整張臉都寫著「就是我」。
江敘沉默了會兒,突然道:「現在我十分感謝那個人,讓我不會再見到你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