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說就是成了!
畢竟是對方第一次正式工作,賀言舉起兩隻肉墊鼓了下掌以示激勵,然後……他就看到斯戮笑了。
很淺很淺的笑,連嘴角扯動的弧度都很低,卻把賀言看愣了神。
他忽然就想起了在他還是一個人時的一件小事,很小很小的事,
那時候他還沒失明,更沒有退役,一次在外集訓時,突然被一個前輩告白。
對方當時拿了無數獎牌的射擊手,長相也很符合大眾眼裡的帥氣,性格開朗,很受歡迎。
賀言知道他,但平時並未注意過他。從接觸射擊後他的滿腦子就都是有關射擊的一切,沒談過戀愛,也沒時間,當時為了拒絕那個人,他還特意問了一句:「你喜歡我什麼呢?」
對方其實說了很多,可只有一句話賀言記得很清楚。
「說不清,看別人笑的時候只知道那是笑,可你只隨意一笑,我就覺得特別好看,特別……特別想一直看下去。」
那個人被他拒絕沒多久,就和另一個笑起來比他更好看的人在一起了。
他當時只把那句話當成了隨處可見且沒邏輯的撩人情話。
可此時,他竟覺得那句話放在斯戮身上,是無比合理的。
最後,賀言只能嘆了口氣總結,應該是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吧。
快回到家時,杵著拐杖的阿文婆婆正站在他們的石屋門口,一見到男人懷裡的小獸就氣呼呼地衝上去:「我還以為你跑了呢!乾草你還記得嗎?!」
男人下意識將小獸護住,戒備地盯著她。
賀言正掙扎著要下去,阿文婆婆已經生氣地嚷了起來:「喂喂喂,你這是什麼眼神?是你的獸形伴侶答應這兩天幫我收乾草的!可不是我欺負他,是他為了你偷我的乾草,被我逮住了……」
聽阿文婆婆噼里啪啦地把昨天的事全部複述出來,賀言頭都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