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言想知道的卻是另一個問題:「剛剛那兩隻獸是想靠近我的吧?我記得之前俊亞在崖底也想靠近你來著……」
男人臉色微妙地變了下,半晌後才低聲道:「它們在求收養。」
賀言有些意外。
對方繼續道:「除了個別過於殘暴的,成年猙析獸基本不會傷害成年前的小獸,所以每年都有成年前的猙析獸大著膽子在成年猙析獸那裡試試運氣……」
賀言張了張嘴吧,忽然伸手指了指自己:「那嚕嚕……你最開始就是在收養我嗎?!」
男人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句話,愣了下,半晌沒動。
賀言以為他默認了,撐著下巴嘆了口氣:「不過幸虧你收養了我……不然我可能連怎麼找同伴去合作活命都不知道。」
「不是。」斯戮突然開口,「不一樣。」
賀言一個凝滯,接著「啊」了一聲,正要開口追問,對方忽然起身去拿肉,接著在火堆上烤了起來。
兩人還沒吃午飯呢。
可賀言滿腦子都是斯戮那句話。
他一直湊在他旁邊問是什麼不一樣。
對方像屏蔽了聽覺一樣,怎麼都不回話,氣得賀言忍不住拽過他一隻手,狠狠咬了一口。
斯戮不痛不癢地看著手背上的小牙印,看了好一會兒,竟忽然又伸出另一隻手,眼睛直直地看著他。
賀言悶悶道:「嗯?」
對方卻把手遞到他嘴邊。
賀言:「???」
對方直接將手伸到他唇間了。
顯而易見,是讓他咬。
「……」
這……這到底是什麼刁鑽古怪的情趣?!
賀言沒咬,最後有些好笑地在那隻修長的手背上親了一下,然後開始幫他一起烤肉。
之前有窗洞通風時倒沒覺得有什麼,如今堵住通風的窗洞,又加了一些木柴,洞內便逐漸多出了些煙,因為洞內空間足夠大,一時倒不覺得嗆。
可天冷了,保持人形的話,洞內就要長時間生火,這個問題總要解決。
賀言起身打量了一下洞內的各個地方。
最後決定在里側靠外的石壁上挖一個洞當做壁爐,那個方位還可以再在洞裡弄一個更小的洞,通向外面充當煙囪,到時候再用泥巴在外面的煙囪口做個彎曲的管道應該就可以了。
吃完飯,他按照設想,和斯戮說了下,兩人一起變成獸形在洞內洞外合作開鑿。
在這一類的體力活上,還是擅長建築石洞的獸形更方便一些,沒過多久,他們就將壁爐做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