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覺吧,怪冷的,不睡覺,也沒啥好乾的。
不知道林三籟睡著了沒,倪南音突發奇想,抬手敲了敲隔開了她和林三籟的那堵牆。
“咚咚咚”,敲了三下。
沒有人回應。
再敲了三下。
咦!這和瑪麗蘇電視劇上演的不一樣啊!男主角呢?
難道不是應該無處不在、無所不能,而且還不分他自身是什麼情況的嗎?
倪南音趁老倪沒醒,悄悄地出了門。
她對林家熟門熟路,成功潛入了林三籟的房間。
他已經睡熟了,長長的睫毛合在了一起。
按理說,男人也不用睫毛夾。
可他的睫毛就跟被夾過一樣又密又翹。
這男人就是長的好看,好看到不能生猴子,她也喜歡他。
倪南音腦子一抽,趴在他的臉上,啾了一下。
隔壁的院子忽然傳來了老倪咳嗽的聲音。
倪南音嚇得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,吱溜一下鑽出了他的房間。
老倪就站在自家門口,看著從林家出來的女兒,虎著臉不說話。
倪南音心虛地說:“我就是去看看他怎麼樣了!”
老倪還是不發一語。
“人家感冒了,你還讓人家喝酒……”倪南音聲音弱弱地嘟囔著,從老倪的身邊擠了進去。
感冒的大流氓,睡一覺醒來,變天了。
老丈人為啥生氣了?
生誰的氣呢?
怎麼老瞪他呢?
林三籟坐在炭爐邊烤火,一句話都沒說,被瞪好幾眼了。
倪南音在一旁看著,笑。
老倪一瘸一拐地去了廚房,倪南音沖他擠了擠眼睛道:“我爸生氣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林三籟用口型說。
倪南音瞪了他一下,原因是死活都不肯說的。
傍晚時分,趁著夕陽,倪家貼好了門對兒,跟著放了鞭炮。
中午吃的多,晚上沒什麼食慾。
倪南音倚在門口磕了會兒瓜子,門口有幾個小孩子跑來跑去,放炮玩兒。
林三籟從屋裡出來,和她並了肩,從她手心裡拿了幾個瓜子,順口問:“哎,這桃樹結過果子嗎?”
“花都沒開過,別說結果了,也不知道是誰種的,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樹,後來還是一個林場的大叔說是桃樹。”
倪南音的兩隻手就沒閒著,一隻手放瓜子,另一隻手放瓜子皮,吃瓜子都是用嘴琢。
小嘴一琢一個準兒。
林三籟看的心痒痒,回頭看了看裡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