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沒事不能找你聊聊。”林三籟挑了下眼睛,似笑非笑地說。
陳秋打著哈哈,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冰水,心塞塞地說:“聊…聊聊唄!聊啥?”
“我那房子住的怎麼樣?”林三籟用比冰水還涼的語氣道。
“哥,要不你和小六搬回去住,我住你們那兒?”陳秋腦子一抽,善解人意地過了頭。
“行啊!”林三籟答的很乾脆,端起了咖啡,好笑地講:“那這件事,你得把它辦好了。”
“一定辦好了,我這就去。”陳秋點著頭退出來,趁著賴哥還能陰笑沒動手的時候。
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,並沒有走遠,就背對著辦公室,一抬手,“啪”抽了自己一耳光。
一旁的柯子然…看傻了。
這唱的是哪一出?
陳秋自己都不知道這戲該怎麼唱下去。
說那房子房東不肯租了?
呵呵,小六那孩子良善,可不代表人家不長心眼兒。
陳秋扇自己一巴掌還不覺解恨,走樓梯口那兒下意識又抬了手,只不過這一次沒捨得使勁兒扇。
戲台上已經開唱了,鑼鼓喧天。
今兒來的是場武戲。
賞笑樓的名氣,去年吹了一個年底,也算吹出去了,場場爆滿。
懂行的看門道,不懂行的看熱鬧,大都喜歡這武旦對武生,帶勁兒。
陳秋去監控室的時候,路過戲台,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蔫不啦嘰地嘆了口氣。
他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,用來想辦法。
不過,這時間過的快起來,一眨眼睛一個小時就過去了。
陳秋豁出去了,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嘟嘟囔囔:“死就死吧!”
保安小劉沒聽清楚,也跟著站了起來,“秋哥,你說讓誰死?”大有挽著袖子和人大幹一場的架勢。
陳秋“臥槽”了一句,沒理他,徑直出去了。
台上正在謝幕,那些個“蝦兵蟹將”已經先行下台。
陳秋就堵在後台的入口處,眼瞅著花紅柳綠的戲服從他身邊擠過去,深怕錯過了倪南音。
倪南音和吳遠哲做完了最後一個亮相,台上的配樂還在鏘鏘鏘。
陳秋的心也跟著鼓點敲了三下,前途不明。
成功堵到了人,陳秋垂著眉眼,一臉苦色。
倪南音心想他找她能有啥事,逗他道:“借錢沒有,臘肉就剩一塊了,是我自己的。”
陳秋“嘶”了一下,牙疼似地說:“別鬧,你哥我這次遇上大劫難了。”
倒是罕見的正經了起來。
“什麼大劫難?”倪南音一凜,不好不正經了。
“賴哥要和我清算。”要是照照鏡子的話,陳秋會覺得自己的臉越長越像個苦瓜,一臉的苦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