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,見識一多,就越來越挑剔了。
說完,不等倪南音回應,林美自己笑了一下又說:“過不了一個月,你和我也不一樣嘍。已婚婦女,哈哈哈哈!”
人都有從眾心理,人家都沒結婚,就你結婚了,你是異類。
人家都結婚了,就你沒結婚,你又是異類。
現在,倪南音就是異類。
“哎呀,小美,別說了。”倪南音哀嚎,她已經夠心煩的了。
林美看她一眼,果真是煩的快爆|炸的樣子了,寬慰道:“你想想,你嫁的是你想嫁的人。想嫁,就不分年紀,不分時候。”
話是這個理。
可要是能輕易就擺脫那個婚前恐懼症的話,倪南音也就不會這麼苦惱了。
她唉聲嘆氣。
“那你究竟在怕什麼?”林美退後了一步,一針見血地問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倪南音沉默了很久,一時沒有留意,一腳踏進了一處水坑裡。
她覺得自己很喪氣。
懷舊之行,就這麼淹沒在了泥水裡。
兩個人往回走,沒有任何預兆的,倪南音忽然接到了陳秋的電話。
可電話一接通,傳過來的不是陳秋的聲音,卻是容茹妤的話。
“咱們約個時間見一面吧!放心,我不為難你。但你不要告訴我哥,我們悄悄的見一面,有些話想跟你說。”
林三籟快要結婚了,容道飛特赦,讓容茹妤從國外飛了回來。
即使是親生兄妹,也存在著個體的差異性。
像林三籟,有沒有資本,都是個不聽話的。
像容茹妤,經濟命脈還在容道飛手裡捏著,便顯得特別乖巧。
並沒有離開多久,容茹妤一回家,卻覺得范雪枝瘦了很多。
兒子快要結婚了,婚禮不用她操心,生活沒什麼改變的范雪枝卻患上了婚前恐懼症。
說來也好笑的,又不是她結婚,她恐懼個什麼勁!
想當年,她自己結婚的時候都沒有這樣。
所有的情緒,有因有果。
容茹妤知道範雪枝是為了什麼而焦慮,信誓旦旦地說:“媽,我要去和她談談。”
雖然沒有言明,但母女兩個都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。
范雪枝說:“你要和她談什麼?她就是你哥的寶貝疙瘩,惹惱了她,你哥又不高興了。”
這話酸得容茹妤牙疼,她酸不溜溜地說:“哎呀,你別管了。”其實容茹妤也沒有想好究竟該怎麼和倪南音談。
范雪枝怎麼能不管呢。
她和容茹妤計劃了好幾天,還特意網購了一個監|聽器。
這才由容茹妤發出了邀請。
到了約定的咖啡館,范雪枝留在了車上,容茹妤的包里裝了一個方形的竊聽器,如赴刑場一般下了車,心裡還有一種自己是美|國FBI的錯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