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, 旁邊攤子上的程半仙十分的幸災樂禍。楚思沒理他, 依舊坐在椅子上, 微微眯著眼, 神情看起來輕鬆又愜意,仿佛她不是在被一群流氓圍觀, 而是在一個美妙的海灘上曬太陽似的。
穿綢緞的青年見她不理自己,也不害怕, 自覺被落了面子,便很惱火的道:「你這小娘皮年紀輕輕的學什麼神棍?不跟了大爺我回去, 大爺我給你吃給你穿, 還能讓你在床上快活快活。」
這話實在是不堪入耳, 楚思倒沒有生氣,實在是等級差距太大,她生不起來起。就比如一個正常人,誰會跟個路過的蟑螂生氣?大不了就用鞋底拍死好了。
但他總這麼嘰嘰呱呱楚思也覺得煩,她伸手敲了敲桌子,不耐煩的道:「不算命的就趕快滾,別打擾我做生意。」
「呵!」綢緞青年被她氣笑了,「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?」
他身邊的小弟道:「大哥,甭跟她廢話,咱們這就把她綁了,送到大哥你的床上去。」
然而這個提議卻被大哥給否決了,因為他覺得沒意思。
須知當街強強民女,就要搶那種嬌滴滴的一凶就梨花帶雨的那種才有意思。眼前這個帶刺的霸王花,很顯然不適合那樣對待。
綢緞大哥冷笑一聲,坐到了楚思桌子前的凳子上,翹著二郎腿道:「我算命,這不用滾了吧?」
楚思面無表情,「算什麼?」
「算什麼先不說。」綢緞大哥道:「你先說說,萬一你算的不准怎麼辦?」
楚思看著他,忽然笑了笑,道:「算的不准,我就飛給你看。」
「啊?」綢緞大哥原本想聽她說些算不准就任你處置之類的話,沒想到這妞不按常理出牌,他一點頭道:「行,你得飛給我看,要是你飛不起來,老子就幫你飛。」
說著他想了想,道:「就測吉凶吧。」
楚思一點頭,開口道:「你將有血光之災。」
「什麼?」綢緞大哥好笑道:「你不問我的生辰八字,也不看我的手相,更沒給我摸骨,就說我有血光之災?小娘皮,你就算是假冒神棍,這也假裝的太不像樣子了。」
楚思沒有理會他,接著道:「你站在陽春麵店門口,有個花盆正好掉了下來差點砸你腦袋上,你急忙讓開腳下卻一滑,人摔在了地上。這一下摔的有點狠,你一時半會兒沒爬起來,這時有輛馬車正好經過,從你身上壓了過去,你吐了三口血,斷了五根肋骨,但是人沒死。」
「這……」綢緞大哥大怒,「你在咒我?」
楚思抬眼看他,「我在給你算命,這都是你待會兒會發生的事情。」
「放你娘的狗臭屁!」綢緞大哥站了起來指著楚思道:「你說我待會兒會吐血,還會斷骨頭?你就瞎扯淡吧。」
說著他伸手撥開圍觀眾人,「走開走開。」
然後他走到了陽春麵店門口,大聲的沖楚思喊,「你看,我就站在這兒了,我吐血了嗎?沒有!你算的不准,飛給我看呀。你要是飛不起來,那就到老子的床上,老子幫你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