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在年一聽,腦子就成了一團漿糊,「你救她?你為什麼救她?她哪裡需要你救?」
朝清聽著也有點懵,「冬易逼迫她成親,還不值得我救?」
「尊上哪裡逼她了?」江在年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,「她和尊上感情好好的,每天一起去吃古寬做的菜,一起挑婚服的樣式,還總是湊在一起有說有笑,哪裡逼迫了?」
「什麼?」朝清慌了,「可是那位道友……就是虞珏,他說林道友被冬易逼迫著成親,整日以淚洗面啊。」
「哎呀,你聽他扯淡。」江在年同情的看著朝清,「虞珏他是受不來自己敗給了冬易,連徒弟都棄他而去的打擊,整日裡就想著將小姐帶走,是小姐自己不樂意跟他走。他是這麼跟你說的?你就相信了他,還願意為這去死?」
「嘖嘖嘖。」江在年搖著頭道:「朝道友,你好歹也是修仙界出名的劍仙,你要是就這麼死了,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?」
突然了解事情真相的朝清受不了這個打擊,他自閉了。
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好事,就算是因此死了,他也心甘情願。感情他就是個傻子,被虞珏耍的團團轉。不僅做了傻子,還沒幹好事,攪黃了恩人的婚禮。
朝清的臉色迅速灰敗,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有了,仿佛剛剛被一百個狐狸精榨乾了一般。
江在年一看就急死了,「你可別這樣,打起精神來好不好?不然讓尊上看見你這個樣子,他估計饒不了我。」
漸漸往前走著,來到了十萬大山中土與南荒的交界處。放眼望去,一片天火焦土,一看就知道此次剛發生了一場大戰。
江在年和朝清同時皺起了眉頭,他們倆都不是擔心誰,畢竟以冬易成道的修為,這世上能傷到他的人估計還沒有。
但這裡打成這樣,可見戰況非常激烈,竟有誰能和冬易打成這樣嗎?
帶著朝清繼續往前飛,他們倆終於見到了人。
只見一團糟的焦土之中站了九個人,這些人分成了兩派。冬易與玄難還有虞珏袁無心是一派的,對面楚思梁悅一個穿著黑袍的魔修,以及一個渾身冒火的妖修是一派的。
還有一個金丹期的小妖修不站在任何一派之中,不過他不重要,金丹期嘛,就和路過的螞蟻沒什麼兩樣。
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江在年帶著朝清落下去,走到冬易面前道:「尊上,人已經帶到了。」
「師父!」
對面那黑袍魔修身邊,梁悅激動又擔憂的抖著嗓子喊了一聲。
朝清撇過頭瞧了她一眼,見她不過離開羅浮這點時間就成了魔修,並且渾身血煞之氣,便知她肯定沒幹什麼好事。
於是他有將臉轉了回去,這個女人簡直是看一眼就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