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角褐色的清浅小痣好似跟着闪了闪,抿了抿唇,似有些不可置信。
与此同时,床上的卓知微缓缓睁开了双眼,眼底一片清明,显然是清醒多时。
她脸颊迟钝地蔓延开一片红,到耳根,再到后颈,好似后颈处小小的细软绒毛都染成了粉红色。
轻咬嘴唇,翻过身倚靠床头,抓紧睡意的衣角,指甲泛得青白。
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,才克制住自己,没有抱上去。
卓知微看向门口的方向,呼吸略微有些急促,又渐渐平复,抬手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那处,薄薄布料掩藏的,是一颗悄然站立的果实。
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卓知微倒吸一口气,清冷的眼眸微微睁大,满是惊慌,触电一样,赶紧拿开自己的手。
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有她的温度。
卓知微视线瞥向别处,掩饰住内心的羞赧,以及微不可查的,喜意。
大小应该还满意吧。
忽然发现自己在想什么,猛地摇了下头。
卓知微觉得,自己真是,不、害、臊!
略微停顿了一会儿,门铃还在响个不听,在这种情况下,贺清栖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给自己找了个逃脱的理由,松了口气,走向门口。
刚好碰见下了楼的陶径寒。
陶径寒蹙起眉,打了个呵欠:醒啦。
贺清栖强装镇定,若无其事道:一直响,能不醒么?
到底是谁呀,导演组之前给没给过你提示?
陶径寒摇头:没给,咱们去看看呗。
拍了拍贺清栖的肩膀,算是安慰。
贺清栖撇了撇嘴角,看了摄像头一眼。
打开门的那一刹那。
surprise!
六个少女同时蹦到了门口。
没有应有的欢迎,贺清栖和陶径寒两人一脸呆滞,石化了一般。
贺清栖仿佛看见了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,嘎嘎嘎
片刻。
贺陶异口同声:我靠!
她们突然就明白了导演组的险恶用心。
略懂中文的裴书一和边岁桐两人:???
边岁桐满脸疑惑:我们来了,径寒不高兴么?
对呀,径寒姐不高兴么?
其他四个女孩用韩语七嘴八舌,贺清栖听不懂,一脸懵。
而且裴书一缓缓歪了歪头,大眼睛疑惑地看向陶径寒,纯洁、清澈且无辜。
字正腔圆用中文询问:我、靠是什么意思?
为什么径寒姐你以前没教过我?
边岁桐眼皮一跳,也看向陶径寒的方向,好像在说,你惹的事,你自己解决。
陶径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随即,灵机一闪,面不改色地给她解释:就是一首歌的歌词。
对着贺清栖使眼色:清栖。
贺清栖一脸黑线,虽然没什么心情,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唱起了《惊叹号》。
裴书一恍然大悟。
边岁桐逐渐睁大眼睛,如果深究眼底深处的情绪,那大概是。
厉害。
躲在暗处监视着女孩们的童宁泽突然出现,轻咳了声:有句老话说的好,人生有四大喜事,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久旱逢甘雨,还有一个便是,他乡遇故知。
既然有缘分在这异国他乡碰见队长的老朋友,不如wonders一起帮队长招待一下?
一看就是剧本,贺清栖额头浮现几条黑线,不耐道:不同意,队长的旧识又不是我们的旧识。
童宁泽继续道:所以最后的两天,要和W.S一起度过,W.S的日常花销,也由wonders支付。
贺清栖:不同意,让队长净身出户跟着走吧,那W.S就不算我们的旧识了。
陶径寒眼睛一瞪,暗自踢了她一脚。
贺清栖瞪回去:干嘛!队长要有奉献精神,你跟着走了,大家皆大欢喜!
滚滚滚!陶径寒不耐摆手:赶紧滚回去睡觉去,看见你就来气!
视线落在她挺翘的小屁股,一时心痒,看了眼她身后,再三确认卓知微没有跟来。
心头一喜,干净利落抬腿踹了上去。
贺清栖揉着屁股,带着恼意和她打成一团。
闹了一阵,贺清栖也知拖不下去了:好了就这么定了!
贺清栖打着呵欠,摆摆手,转头往房间里走:希望起床的时候,队长已经不在了。
陶径寒面无表情:贺清栖你过来,我一定不打死你。
贺清栖回头瞥了她一眼,眉毛一跳,眼里眉梢满是不屑。
可是转过头的一刹那,垂下眼眸,过长的头发遮住她眼底的情绪,像是小鹿一样的迷茫。
好想回去,但不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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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贺清栖犹犹豫豫站在房间门口, 脑子里是一团乱麻。
耳边不再是聒噪的门铃声,周遭一片安静,时间仿佛静止了般, 回忆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, 随后是洪水泛滥, 一发不可收拾。
贺清栖
栖栖
不同称呼不同情绪却是同一个人发出的两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交织。
二十九岁的卓知微目光清凉:我滚蛋了。二十二岁的卓知微眉间带笑:不可以这么叫你么?
很多很多心动,加上更多更多愧疚, 不断交织融合, 发酵成如今她对卓知微的感觉。
在她的心里,她是不该对卓知微产生这种感觉的, 上辈子的那些事情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不浅的痕迹。
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站在道德制高点,高傲地睥睨着她,仿佛她真的做错了什么, 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唾弃压的她喘不过气, 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。
她没错。
她在心里告诉自己。
她和卓知微只是朋友,没有一丝一毫超过界限的行为或感情。
她是被陷害的。
这样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循环, 她一遍一遍催眠自己, 让她潜意识里就认为, 她和卓知微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