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温文端着架子:来来回回乔老板也弄了几百万,也算大老板, 你说是不是啊?
伊戈。阿洛才不管赵温文董子豪要干什么,他管的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哥们儿,这种事咱们不能碰,你这是上当了吧?你缺钱了你说话,大家想办法
领口被阿洛揪着,乔佚捏开了他的手,很使劲地正了正领带:不是说今天有比赛么?人呢?
当然是在里面,走吧,一起看看未来的拳明星。赵温文往里引。乔佚一声不吭地跟着,阿洛一边走一边在后面瞪他。
这边的规模明显比龙拳俱乐部要小,但是该少的东西一样不少。通过一条狭窄的走道,两旁都是分成小格子的拳击训练室。再往里面别有洞天,是小型拳斗场,眼熟的八角笼。
比起龙拳有3层看台,这边只有平层。可一切都是按照那边复制,而这里面练拳的少年,也有了龙拳俱乐部的雏形。
稍加时日,这边就会是另外一个龙拳拳场,这里的每一个少年,都有可能是未来的沈欲。乔佚看着这帮未成年在身边来回穿梭,转瞬间看到那个熟悉的男孩。
他怎么了?乔佚问。
谁?董子豪一抬头,哦,小海啊。小海!过来!
很大声地一吆喝,叫小海的男孩瘸着跑过来,透着一股高兴劲儿。老板找我?
不是我,后面的找你。董子豪往后看了看,见着大老板也不会说好听的,不懂事可不行。
小海赶紧往后看了一眼。乔老板好。
乔佚微微点了点头,阿洛顿时要火了。他以前看过一部连续剧叫梁山好汉,现在自己就很想当个好汉,把这帮人给劈了。
你他妈真养了一个小拳手?阿洛想把他骂醒,沈哥知道揍不死你!
沈欲?赵温文的视线扫得很快,他自己就是干这行出身,有什么不满意的?男人手里有钱,出来押几把拳又怎么了?
乔佚手里压着一根烟,突然问:他怎么瘸了?
董子豪随意地踢着脚下的烟头。打比赛哪有不受伤的?你看沈欲打了那么多场比赛,这个都不知道?
你不是说,你们的拳赛绝对保证安全,不会出事么?乔佚轻轻地吐着烟,瘸了是怎么回事?
董子豪不解释了。赵温文很老道地说:小海,你自己和乔老板说。
我自己不小心摔的。小海承认得很痛快,打拳没受伤,不关拳馆的事。谢谢乔老板上一把押我,等过几天我把腿养好了还打,我
不等乔佚回答,董子豪一把将小海拉了回来,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。行了,解释清楚就闭嘴,回去歇着去。
小海就没敢再说,一溜烟跑了,只是左腿伤得厉害跑起来一颠一颠。赵温文看时间差不多了,和旁边练着的拳手说了几句,他们也收拾东西往后面走,只剩下两个。
今天是新人赛,大家随便看看。赵温文带着他们往观赛区走,座位上已经坐了几个人,各位老板也别着急,今天咱们不押,只想让你们看看最近拳馆重点培养的好苗子。
一行人纷纷落座,阿洛找了一个离八角笼最远的位置。两个小拳手换上打比赛的拳套,咬护齿的熟练程度不禁让人怀疑他们都是老手。
可别小看他们,这两个都是少数民族的孩子,打得很猛,拳龄和我烟龄差不多。赵温文说。话音刚落,笼子上方的大灯开了一排,两个男孩先后进了八角笼,落上了门锁。
乔佚眯着眼把烟塞回嘴边,看着这个落锁的动作。就是因为这个动作,上次那么多人都没法打开笼门,差点让沈欲出事。
笼子里的男孩开始做热身,小步跳跃又空击空气,同一时间调整拳套的松紧。乔佚只是吸着烟看着,从他们的身上寻找沈欲前几年的影子。
大概也是这样,有点害怕又有点跃跃欲试,不知道这是一个坑,真以为这是一条可以赚钱的路,以为打几场表演赛或是当拳击教练就能全身而退。然后越陷越深,被人一把推进来,再也没有选择的权利。老板让他和谁打几场就打几场,受了伤不敢说,还要对押钱的人说谢谢。
就这么一会儿笼子里已经变成激烈对打,阿洛的脸色变了又变。这哪里是随便打几下,凶残程度丝毫不逊于龙拳那帮成年人。只是他们的年龄还不大,可每一招你来我往都是要速战速决,战术几乎把拳击格斗的禁忌踩了个遍。
才半分钟,一个男孩的鼻血已经飙了出来,可两个人谁都没有收手的意识,纷纷拿出看家的本事给大老板看。
赵温文。乔佚看着台上,掸了掸抽到一半的烟,你这是表演赛么?
赵温文叼着雪茄点头。乔老板是心疼了?
表演赛最基本的护具也要有吧?乔佚挑开了这层窗户纸,正规格斗比赛,让打眼睛么?
你这算明知故问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?赵温文让他逗乐了,沈欲以前怎么打他们就怎么打。乔老板,你现在可是这里的大玩主,从你差点撞死我赔了那笔医药费开始,钱就扔在这里了,不然谁平白无故给你几百万的红利?
他说话声音很大,甚至是故意让人听见。前面几个男人好奇地回了头,看这个在新拳馆里押下海本的男人。
乔佚一直是很能忍的,这下倒有些忍不住了。沈欲以前被注射过兴奋剂,是你干的吧?
别,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。赵温文看向笼内,这行的人谁不碰那个?我不给他药,有些比赛他能打赢吗?他能全身而退?
你给他那个东西,还烫他?乔佚又问。
赵温文皱起眉毛。
烫完他,还用他儿子的人身安全威胁他,让他不得不给你卖命。乔佚舒展了一下面部,笑了笑,你还挺会做生意的,赵温文。
你今天来是他妈找茬打架来的吧?赵温文回以狞笑,现在你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,最多各退一步。我答应你,往后我的手不伸那么长,龙拳的生意我不做了,你们爱怎么打正规赛就怎么打。这边呢,既然你已经进来了,咱们往后互利共赢。小海那孩子不错,你要是想培养他,往后我可以安排他打有护具的拳赛。
乔佚把烟头摁在皮面座椅的扶手上,一股焦味。我培养他,我不就和你一样了么?
沈欲当年也打过有护具的拳赛,这项运动,在这里就是大老板之间的玩具,根本碍不着拳手什么事。赵温文察觉不对,怎么,现在乔老板想反悔了?
乔佚摇了摇头。不是反悔,是一开始就没想和你一样。我把沈欲找回来,最后转了一圈却成了和你一样的人,别说沈欲不接受,我自己都嫌恶心。
赵温文和董子豪同时站了起来,刚好八角笼里打趴下一个,一场残忍的没有保护措施的拳斗结束了。
阿洛感觉到了什么,也站起来,只有乔佚还坐着。
我在小海身上押钱,和你当年在沈欲身上押钱有什么区别?乔佚抬起头,你把沈欲害这么惨,我怎么好去害别人?
这确实是反悔了,但董子豪也没慌。乔老板,你在这里押的几笔赌资,我们可是明明白白。非要闹这么难看?
阿洛想帮伊戈说话可是插不上嘴,伊戈摆明是被人下套。从他赔给赵温文的第一笔赔偿金、买沈欲的合同费、龙拳的股份、亏损,再加上沈欲失赛的违约金,这么一大笔数目全部被扔进这边的赌资中,这这说不明白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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