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姐,不,我應該叫你錦蝶……」蕭子欽語氣微涼,目光冰冷,「你化作師姐的模樣,接近師尊,挑撥我們二人的關係,究竟所謂何意?」
肖琴不以為意,挑了挑眉,輕卷著留在胸前的長髮,那模樣單純又不失俏皮,「我挑撥?難道不發生那件事的話,師弟就不曾恨過師尊?難道我不插手,師弟就不會對師尊下蠱?怕是我要什麼都不做的話,師尊早就成了師弟的劍下亡魂了吧!」她面色一沉,繼續說道,「你為何重生,又為何給師尊下蠱,我可是一清二楚,你自以為是的喜歡,也不過是你自身的私慾罷了。」
「若不是因為你,我又怎麼會同師尊反目?」蕭子欽心中一緊,憶起曾經之錯,心中疼痛。他起初是恨師尊,亦是給他下了蠱,可是當時自己……什麼都不知道,正是因為不知情,才釀下了大錯,如今悔不當初。
「哦?」肖琴逼近了他,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,「若不是你破了師尊的道,師尊又怎會錯手殺我?我又怎會有機會挑撥你們二人的感情?歸根結底,錯還是在你。」
肖琴的話,墨秦風與千兮都聽得有些懵懂,只是看著他們二人,誰都未插一句話。
「你……」蕭子欽憤然抬頭,對上肖琴調笑的眼,一時間是再說不出半句話來。是他的錯,他膽大妄為,心寄師尊,才會造就了今日的後果。
「怎麼?不說話了?心虛了?」肖琴笑笑,將那插在地上的劍拔出,指向了蕭子欽,「你口口聲聲說要將師尊帶回去,你可有問過師尊的意願?還有你……」說著她又用劍指向了那自蕭子欽懷中探出頭來的小龍,怒道,「你怎麼來的,回去問問你爹,若不是迫不得已,你又怎會來到這人世間。」
肖琴的話,字字誅心。
蕭子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伸手撫向了自己胸前。她說的沒有錯,一直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……無論是南夙,還是念夙,都是因為他的強迫和對方的不得已,才來到這個人世間的……
「蕭子欽,你爹曾經有恩於我,我不殺你,但是你若再如此糾纏不休的話,就休怪我不客氣了。」肖琴揮劍橫空一掃,便見旁邊的那棵樹轟然倒下。所謂何意,再清楚不過。
千兮稍感驚訝,猶記得他的大徒弟是醫修,什麼時候劍術也如此之好了?想來他不在的這麼些年,她也有好好專研道法的。
一廂情願也好,他一直強迫也罷,但終歸是他們二人已然成了親,有了孩子,他又怎麼可能放手呢?蕭子欽緩緩的閉上了眼,再次睜開之際,眼中滿是堅定。
「師姐,我敬你一聲,仍叫你師姐,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。但是今日,我一定要帶師尊走的。」他自手中召喚出了霜塵劍,橫在身前,緊盯著肖琴,「若是你今日一定要阻攔我的話,那我也只能刀劍相向了。」
「你休要……」
肖琴正想再說什麼之際,千兮卻終是看不下去了。肖琴主修醫修,蕭子欽主修劍修,二人若是在此交手,肖琴既是這二十年修得再好,也不可能會是蕭子欽的對手的。
他伸手推開了肖琴,幾步走上前來,對上了蕭子欽的眼,「你若想動手,我陪你。」說完,便召出了凌雪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