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走前, 柏越叮囑秦知爾這兩天先別出門,老實在家裡呆著, 還是等調查結果出來後再說。
「還有,我重新找了人在暗中保護你, 你如果看到了別害怕,先跟他確認一下身份。」
「重新?」
秦知爾愣了愣, 「那田予呢?」
柏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秦知爾在他深意的眼神中恍然過來, 他這是因為昨晚田予沒有經過他的允許, 就私自跟她一起設套抓人的事,將人給開除了?
她有點心虛地摸了摸脖子, 「就這樣把人給趕走不大好吧?其實昨晚的事跟他沒有關係,是我硬逼著他配合我, 他沒有辦法才……」
「不止是因為這個。」
柏越抿了抿唇, 「昨晚犯人能夠在他的手裡逃脫, 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專業水平不達標。我, 承受不了這個風險。」
秦知爾見他都這麼說了,便沒再替田予說話。
如果是前者她還能說情, 但關於專業水平這方面……自然是柏越這個僱主更有決定權。
柏越不想再提這件事,摸了摸她的頭,「我先走了,你在家乖乖的。」
「幹嘛用這種哄小孩子的口吻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」
秦知爾撇嘴嘟噥了一句, 眼珠子「咕嚕」的轉了轉,神情忽然帶上了一些戲謔,「忘了提醒你,我兩天沒洗頭了,頭髮上應該分泌了不少的油脂。你剛剛摸了我的頭……」
話音一落,就成功地看到他臉上一僵。
剛剛摸過她的手掌垂在半空不上不下的,仿佛被定住了一般。
如果不是顧及她的面子,可能已經疾步衝去洗手了。
她可是清楚得很,這傢伙還有點小潔癖的。
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,秦知爾忍不住笑出聲來,將他推出門:「逗你的,你還當真了?我頭髮乾淨得很,快去上班吧。」
柏越有點無奈地看了她一眼,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喜歡爬牆鑽到他屋裡玩的機靈小女孩。
他沖她揮揮手,轉身走了。
看著柏越的身影在拐角消失後,秦知爾這才關上門,嘴角還帶著捉弄完他之後的笑意。
不過,這笑意在看到鏡中的安櫻之後便消失了。
安櫻眼睜睜地看著秦知爾掃了她一眼以後,然後仿佛什麼也沒瞧見一般移開了視線,忍了忍,終究還是沒忍住主動出聲:
「沒想到一直以來要殺你的人居然是時雅!我就說了,那隻花孔雀不是什麼好東西,只是沒想到她心腸這麼歹毒,在背後抹黑人也就算了,居然還要□□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