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知爾,你還沒答應我要不要住這裡。」柏越又打斷了她,一臉的嚴肅。
秦知爾:「……先不提這個,我問你,你之前說的……」
「你先答應我,我們再談你的事。」
秦知爾咬牙切齒地瞪著他,這傢伙是故意的吧?
實在怕會再次被他打斷,她不耐煩地揮揮手,「行行行,答應你,以後就住這裡!行了吧?」
某人得逞,頓時雙眸一彎,將她整個包入懷中,「行。」
秦知爾真是被他搞得什麼脾氣都沒了,有點認命地嘆了一口氣,也沒有了之前準備審訊他的咄咄逼人,「我現在要說的話,你不許再打斷了。」
柏越蹭了蹭她的脖子,「嗯,你說。」
「我前幾天聽你對安櫻說過,之前那一次她被迫離開我的身體,讓我得以回來,也是你做的?」
「嗯。」
「你是怎麼做的?」秦知爾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境,再聯想到這一次他對付安櫻的手段,心中隱隱有了一種猜想。
但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。
柏越抬起頭來,黑眸暗沉,「當人處於一種進退維谷的環境,精神將會崩到極致,正是最脆弱的時候。自然也正是你可以打敗她,重新回來的最佳契機。」
「所以,」秦知爾抿了抿唇,「那次在酒店,安櫻被唆使著給李導房卡,讓他進她的房間,再到那些及時找上門來的記者,不是時雅的手筆,而是你?」
找導演潛規則,卻被全城記者堵到門外,這樣進退維谷的困境,以安櫻那樣的膽子,第一反應自然是逃避。也正因此,才給了她得以回來的機會。
「那個蠢貨,除了會找水軍造謠黑人外,還想不出這種法子。」柏越看著她,目光並不閃躲,「我知道她看那個鳩占鵲巢的不順眼,正好可以為我所用,就找人提點了她一下。」
原來還真是他幹的!
秦知爾心情有些複雜,看著面前這個男人,「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?萬一我沒能回來呢?你就放任著安櫻跟李導發生那樣的事?」
「不可能。五分鐘,我只給了你們五分鐘的時間,如果五分鐘後你還是沒能回來,我會親自去將她帶走。」
秦知爾恍然想起,事情發生時,他當時就在隔壁的房間!
她原本還好奇,他怎麼會那麼巧剛好就住在隔壁?而且,以他那樣的身份,好端端的又怎麼會給自己訂了一間那麼普通的標間呢?
原來,這一切都不是巧合!而是他的算計!
是了,他算計得那麼精準,又怎麼會允許意外的發生呢?
察覺到她的默然,柏越伸手捏住秦知爾的下巴,將她低著的臉抬了起來,逼迫她看著他的眼睛。
「知爾,你是在怪我嗎?」他的黑眸泛著一絲慍色,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。
秦知爾看著他微微蒼白的臉龐,對著這張臉,她永遠都沒辦法真正生氣。
從小到大,一直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