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師兄點頭:「是,那我們即刻啟程,雪貂昨日受了重傷,直到現在也沒醒來,等它醒了,我們就讓七師弟問一問。」
許直垂眸思忖,如果現在就啟程去幽鈞交界,豈不是很快又要見到大師兄了?如果能多在這裡停留一天,既能增加和雪貂的互動,又可以拖延一下和大師兄見面。
「大師兄,昨日事態緊急,我用了不少法力,各位師兄弟助我恢復也有所損耗,雖然現在可以啟程,但若休養一日更加穩妥,而且,我想等雪貂醒來之後聽它說說寶爐的去向,再決定去哪裡也不遲。」許直說。
「也好。」大師兄點頭:「看你的臉色確實有些勉強,還是多休養一日吧。」
與大師兄聯絡過後,許直回到自己房間,雪貂已經入睡,他看著雪貂安靜的睡顏,氣稍稍消了一點。
正在許直打算給雪貂準備點食物時,七師弟來了。
「五師兄,它還是沒有醒嗎?」七師弟指了指雪貂,目露關切:「能讓我看看嗎?」
許直小心地把雪貂抱給七師弟,七師弟接過,右手覆在雪貂的頭上輕探了一下,隨即皺眉道:「它傷得不輕啊,魔氣已經直逼他的肺腑,還沒有完全排出,五師兄可能要跟著吃些苦頭了。」
「怎麼說?」許直眨了眨眼。
七師弟指著雪貂額前的魂印說:「五師兄既然把心脈分給了它,就能與它共感,能感受到他的感覺,雖然只有幾十分之一,十分微弱,但還是會對五師弟的修行有所干擾,初期都是這樣的,日後會慢慢好轉。」
許直一愣,他不懂靈獸共感之事,還以為自己身體不適是因為昨天消耗法力太快,現在想來,那些都是楊顧身體裡的感覺……
自己才感受到幾十分之一,也就是說,楊顧的感受要放大幾十倍。
楊顧的身上一定如同火燒一樣灼痛,會耳鳴到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,心口更是比撕裂更疼。
原來……他一直在忍耐?但從言語中絲毫聽不出他有這麼難受。
許直恍然大悟地抬起頭,原來他不是故意忽視自己的話,而是他在劇烈疼痛的干擾下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。
「那該如何排出他體內的魔氣?」許直心急如焚地追問七師弟。
「很難了,」七師弟嘆了口氣:「魔氣融進了它的血液,幾乎將它的經脈破壞殆盡,連最基本的調息都難以完成,這種魔氣不可強行逼出,否則它會心脈盡斷而亡。」
「那可如何是好…?」
許直閉了閉眼睛,一顆心不停地往下墜,他還以為只要把心脈分給楊顧,傷情就會有所好轉,沒想到楊顧現在的傷勢嚴重到這種地步。
「儘量讓它在清涼安靜的地方休養,吊住一口氣,等大師兄來了自會有方法救他,對了,千萬不能對它用法術和符咒,它的身體無法承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