執焰眉心微皺,扯下第二片葉子,同時刀刃向許直揮去,許直閉眼偏頭。
胸口一涼,連褻衣也碎在樹下。
執焰聲音冷如冰溪:「第三片樹葉落地,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。」
許直:「我死了,你就再也找不到竹青子了。」
「我早就找到他了。」
「什麼……」許直突然看懂了執焰的眼神和表情。
那不是尋找一個人的急切,也不是等待一個人的茫然,執焰的眼裡是一池靜水。
「還不說……你真不怕我殺了你?」執焰的刀尖已經抵在許直的心口。
「我可以說,但我有個條件。」
「你有資本和我談條件?」執焰失笑。
「我的條件是用完香爐後必須歸還。」
「我想還就還,不想還就不還,」執焰挑釁地望著許直:「憑什麼聽你的?」
「就憑一個情字。」許直對執焰的眼神毫不躲避:「我決定告訴你香爐的秘法,不是因為我怕死,而是二師兄用了系命術,我不希望連累他。你來奪我們門派的香爐,也不是因為一時興起,而是為了你的好友竹青子,如果竹青子知道你為他奪了人家門派的寶物,殺了掌門的弟子,帶著寶物揚長而去,他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!」
執焰的刀漸漸放下。
「使用香爐的秘法是什麼?」執焰問。
許直看他的神情,應該是答應了那兩個條件。
「你先把我放下來,我才能教你手訣、口訣和心法。」
執焰收了繩子,許直落在地上,好在地上是一團樹葉,沒有真的跌傷。
「說吧。」執焰催促道。
「等會兒,」許直握了握手腕:「我手麻…」
「……」執焰「嘖」了一聲:「怎麼那麼多事?」
「你捆的我,你還問……」許直皺眉。
許直好生歇了一會,才把秘法教給了執焰,執焰這才肯押他回去,臨走前,執焰兇巴巴地對許直說:「今晚的事,不許告訴任何人,三日之後,在珪墟見。」我把香爐還給你。
許直回到師兄弟們所在的山洞,只有六師弟、七師弟和大師兄在山洞裡,兩個師弟看見許直回來了,一同撲上前來。
許直衣衫不整,上半身被脫光了,白皙的皮膚上還有可疑的紅痕,繩子勒出來的。
六師弟握緊了拳頭,眼睛都紅了:「該死!那個魔頭對五哥做了什麼?身上全是紅印子……五哥,你……你說句話呀……」
七師弟也一臉憤恨,恨不得把執焰活剮了:「五師兄,此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,回門派找師尊討個公道!」
「我沒事,」許直憔悴地笑了笑:「師兄們呢?」
「他們出去找你了…」六師弟一把抱住許直:「五哥,你要是難受,哭出來還好點,你笑,我看著更難過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