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說得好像我白拿工資似的,」高雲沉下冰霜般的臉,指著馬路:「要麼當傭人,要麼滾蛋,我這裡不養閒人!
「你!」
「把箱子拖進屋,裡面全是容柔的貴重物品,別弄壞了,還有那輛破車,弄到沒人的地方去,省得丟容柔的臉,」高雲也順了順頭髮,趾高氣昂的感覺太他/媽爽了,人啊,果然不能一根筋。
別墅只有兩層,小小的,還沒有游泳池和大陽台,約莫一百五十平左右,和國外的花園洋房沒法比。容柔有點失望,忽然愣住了:「媽?」
季敏欣渾身一僵,扭著頭,不敢看女兒。
容柔噠噠噠的跑下來,拉住了她的手:「媽媽,你?」
才幾個月沒見,怎麼老這麼多?像換了一個人似的,而且手上全是繭子,還有密密麻麻的新舊傷痕。容柔捂住嘴巴,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。軟軟的跪在地上,容柔痛苦極了,恨所有說愛她卻拋棄她的人!
「寶貝,媽媽沒事兒,咱們會苦盡甘來的!」
高雲不悅的挑眉:「容柔,晚上還有約談呢,哭腫了眼皮子咋見人?季敏欣,不是說讓你整理行禮嗎?睡衣全灑在地上了,你想讓容柔光/著睡嗎?」
「高姐!」容柔驚訝的瞪著她。
「等你火了以後罰我,打我,罵我都可以。」
容柔咬著下唇,十分為難,沒再為媽媽討公道。
女兒目光里的掙扎像利箭一樣射/穿季敏欣的心,一腔熱血瞬間涼了,失去所有光彩:「聽她的吧,」季敏欣彎下腰,卑躬屈膝的整理東西,將所有委屈吞入肚子裡。女兒居然靠不住?可不可笑?
她為容柔付出多少?家沒了,老公沒了,連親生的小女兒……也沒了。
*
吃完季敏欣親手做的飯菜,高雲在二樓挑了一間大屋子休息。關好門,她連忙掏出手機發簡訊:容柔流產了,和顧煜也分了,只是沒公布而已。
正在給容顏卷頭髮的金淑掃了一眼嗡嗡震動的手機,拿起來遞給小姐。
懶洋洋的容顏還沒化妝,嘴角彎彎的笑了:「有趣兒。」
「小姐,高雲可靠嗎?」
「她現在應該是鄧盈的狗,我們不用管她,免得被誣陷,」容顏張開粉嫩的唇,吃古懿投餵的蘋果。清清脆脆,帶著誘人的芳香真好吃。容顏心情超好,颳了下古懿的鼻尖:「又要麻煩你的朋友了。」
「應該的,他們是小姐的保鏢!拿著工資呢。」
「舒晟的律師很會玩游擊/戰,一時半會判不了,再耗著對咱們不利。你,讓他們想辦法放舒晟出來,他自然會去找容柔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