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猛地一僵,容升宛如沒有棉花的娃娃般,頹廢的癱軟了:「好,我配合你們,戴罪立功,」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,容升的神情極其猙獰,什麼罪?他可一點利益也沒要,想騙我?你還太嫩了,呵呵呵
順利找到「組織」的容升帶著勝利離開。
幾天後果然查到了兄弟情的貓膩,居然是黃皇私生子的公司。
這個猛料太勁爆了,畢竟黃皇不能生育,難道這一切全是假的?真相猶如一巴掌,狠狠地抽在顧煜臉上。
檢察官走進二號審訊室,坐在黃皇面前。
原本雍容清貴的男人面色憔悴,皺紋縱橫,目光渾濁,哪還有從前半分的儒雅風姿?簡直像個邋遢的糟老頭子。
「你看看吧。」
百分百會判終身/監/禁的黃皇無所謂的拿起資料,一頁頁的翻著,反正他死豬不怕開水燙……呼吸開始變重,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暴露?與顧氏合作的小公司、小企業那麼多,為什麼會被查到呢?
容升!
一定是他。
在自己調查他的時候,他也在調查我呀!
他咬死顧煜,咬死自己,幾乎詮釋了所有罪名,只要交些罰金便行了。幾千萬而已,對容升來講九牛一毛。
「哈哈哈哈哈,」瘋癲的痴笑,目眥欲裂的黃皇歪著頭,扭曲的表情宛如病入膏肓一樣滲人:「對啊,他是我年少輕狂時留下的種子,那又如何?他提供的材料沒有問題。」
「有,第三方的鑑定出來了,承重牆裡摻了一半不合格的兄弟情產品,是坍塌的主要原因,」檢察官亮出證據的同時,在心裡感嘆,幸好是中午倒的沒砸到工人,若早上的話會牽連幾百條人命,後果不堪想像。
所以上面怒了,下令要嚴查到底絕不姑息。
「不,絕不可能,我明明把……」
為了高利潤,他自然清楚兒子的東西禁不住考量,利用職務的便利全安排到欄杆、扶手、花園等不重要的地界。是誰?容升?他一個外人參不到內部。不不不,他可以收買自己,也能收買別人!
檢察官看著他變來變去的醜態,手指一下下敲桌子,這感覺陰森森的,仿佛在催命似的。
「我想見容升。」
「你現在誰也不能見,還是老實交代吧?」
黃皇往後靠去,蒼傷的大手捂住了臉,半響才重新坐好,將自己的懷疑和知道的情況一一告之,包括,他曾猜測顧煜要殺害付博的意圖。那濃烈的煞氣,鋪天蓋地,不恨到骨血中不會如此執著。
老神在在的檢察官猛地站起身,瞪著大眼睛,椅子嗙的一聲倒在地上,滑出刺耳的動靜:「你說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