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昨晚審訊的警察,告訴他結果已經出來了。
白殊言估計的沒錯,這幾個人受的傷不要說輕傷,就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,只是看著嚇人而已。開了藥之後,還有家長鬧著要住院,都被醫生以床位緊張為由拒絕了。
掛掉電話,白殊言往回走的時候,發現沈遇的病房門口站了兩個一身黑的男人。房門緊閉著,他腳部不停,假裝路過的時候不經意地往裡面望了一眼,透過玻璃,看到沈遇的床前站著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,在和沈遇說著什麼。
看來是鄭家來人接沈遇了。
病房內。
那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自稱鄭宇立,是沈遇的表哥。
鄭晴從未給沈遇講過鄭家以前的事,他靜靜地聽完了鄭宇立對那段往事添油加醋的描述,對於回到鄭家的邀請無動於衷。
「我和爸爸兩個人就能過得很好。」
鄭宇立當然不希望他回到鄭家,可他是帶著老爺子的任務來的,必須得把沈遇帶回去。
「過得很好?老爺子聽說了你還要打工,可是心疼得不得了。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,你總不忍心看他整天為外孫擔憂吧。」
「我不覺得辛苦,麻煩你回去告訴……姥爺,」他有點艱難的叫出那個稱呼,「讓他不用擔心,我能照顧好自己。」
鄭宇立有點不耐煩了,心想這野種真是油鹽不進。
這時,一個電話打了進來,接完電話,他嘴角掛上一絲得意的笑,「你或許能照顧好你自己,那你父親呢?他的殘疾你有錢治嗎?回到鄭家之後,我們可以請最好的醫生和護理師,佩戴義肢並進行恢復訓練之後,他是有機會重新走路的。」
沈遇神色一動。
鄭宇立又拋出一句話:「其實現在我們已經接到你父親了,他也已經同意回去了。現在跟我們走,你很快就能在鄭家看到他。」
沈遇終於鬆口:「那好,我可以跟你們回去。但是我還有事要做。」
「對了,你是說昨晚發生的事吧。沒想到我們鄭家的子孫也會被這種不入流的人欺負。」鄭宇立扯著的嘴角含著幾分輕蔑,也不知道是對管毅那幾個混混,還是對被欺負了的沈遇。
「這種事傳到老爺子耳朵里都污了他的耳朵,我已經幫你處理了。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遇,「那幾個人退學之後也不會由學校敢接收了,至於那兩個混混,會有人去照顧的,你放心吧。」
「那我老師呢,」沈遇不為所動,只擔心道:「他有沒有事,他受傷了嗎?」
「你是說幫你的那個老師?他什麼事兒都沒有。」
他看了看表,「行了,你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,一小時後的飛機,別讓老爺子久等。」
沈凌峰先到鄭家和鄭老爺子單獨相處,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。沈遇想了想,便決定先回鄭家,之後再回來找白殊言。
「那我們走吧。」
起身穿好衣服,突然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早餐。
他立刻開門跑出去,走廊里除了兩個保鏢,就只有來查房的護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