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言:「……」
沒事沒事,小事一樁,無需驚慌。
他狀似自然地支著床悄悄起身,腰間的胳膊順勢滑落在床。
然後他的頭髮被狠狠一拽。
「……」白殊言疼得頓在半空中,趕緊去扯背後被拉得筆直的長髮。
晏長歌睜開眼睛,眼前便是他單手撐床的背影。
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穿進烏雲似的黑髮里,黑白分明的對比強烈到讓人眼暈。
直到頸下的頭髮被輕輕拽動,晏長歌才意識到正在發生什麼。
他立刻起身,白殊言總算感覺到緊繃的頭皮一松。
他剛剛鬆了口氣,突然感覺頭上一輕,垂腰長發被人撈了起來。
然後他聽到身後晏長歌抱歉地道:「對不起啊,壓到你的頭髮了。」
白殊言:「……」
他四十米的大刀呢。這煩人的長頭髮還是砍了吧。
「沒事。」白殊言晃了晃頭,想讓他鬆開。
晏長歌卻沒放開。
白殊言納悶地回過頭,「怎麼了」
「別動。」晏長歌輕聲道:「這裡有點打結了。」
「啊。」白殊言乖乖坐正,「那你幫我順順吧。」
晏長歌手中捧著他的長髮,像是捧了塊上好的冰蠶絲,他的手指穿進髮絲中順了順,觸感果然如想像一般柔滑。
在白殊言看不到的背後,晏長歌眼中滿是稱意之色。
過了一會兒,他才不舍地放下,「好了。」
「唉,長發好煩。」白殊言隨手揉亂幾下,一把把它們撈到胸前,「等出去了第一時間一定要買個發冠給束起來。」
「很快的。」晏長歌道。
只是這麼漂亮的頭髮束起來有點可惜呢。
如今白殊言內力稀少,晏長歌就在白日裡也進他的牢房幫他驅寒,他現在的五感較之前敏銳許多,可以清晰地聽到遠處的腳步聲。
婢女來送飯時,晏長歌就鎖好門回到自己的牢房,待她走後直接端著飯碗再回去。
一頓飯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,他來來回回開關牢門卻也不嫌麻煩。白殊言道:「『你吃完飯再來就行了,沒必要這般費勁兒。』」
晏長歌幫他加熱好迅速涼下來的飯菜,遞給他時笑著說:「許久沒出去只怕身手變慢了,趁這略顯緊張的時機磨練一下自己。」
兩日後,白殊言終於把全部內力傳輸給了晏長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