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神秘兮兮的,像是看見了什麼驚天的大事件。
白殊言:「……怎麼了。」該不會!
「主角把你從水裡抱出來,幫你擦乾水穿上衣服……」系統緩慢地說:「他把你抱到了床上……然後低下頭……」
白殊言睜大眼睛,「臥槽!難道他!」
「是的。」系統沉痛地道:「他就這麼低下頭……幫你蓋上了被子。」
白殊言:「……」想說髒話。
此時晨光熹微,屋內還是一片暗沉。白殊言想睡個回籠覺,又閉上了眼睛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走進來站在床邊,投下的陰影恰好遮住照在臉上的陽光。
就在他即將陷入更深的夢境之際,那人投下的影子越來越沉,像是……低著頭在靠近他。
白殊言驀然睜眼,與晏長歌對上了視線。
近在咫尺的距離使他的氣息十分濃烈,深邃專注的眼神清晰可見。白殊言瞪著眼睛甚至不敢開口,只怕微微一動就會碰到對方的唇。
晏長歌眸光閃了閃,垂眸緩緩直起身。
白殊言也隨之坐了起來。
一時間不知該說句什麼打破沉默。
系統正在用「……」和「我預知了我預知了!」在他腦海里刷屏,好像已經死機了。
其實白殊言也很想假裝死機。
晏長歌沉默半晌,輕聲開口道:「方才是我唐突了。」
「所以你……」白殊言心情複雜。
「如你所見。」
方才是晏長歌第一次放任自己,卻不想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對方發覺了。
單看晏長歌表面的沉穩自若,絕沒有人能想到他此時劇烈震盪的心緒。
他向白殊言微微一笑,道:「我心悅你。」
「你不用急著拒絕。」見白殊言立刻挺直了身子,他搶先開口道:「我們還有很多相處時間,來日方長。」
晏長歌時間還長,白殊言卻已是日薄西山,甚至如果今晚任務成功的提示音響起,他明天就會死得乾脆利落。
白殊言想到這裡,狠下心準備冷酷地拒絕他,讓他徹底斷了這個念頭。
他剛張了張口,突覺胸口一沉,一股熱流瞬間湧出,血腥氣頓時充斥了他的口腔。
他嘴角的血色讓晏長歌的大腦空白了一瞬。
白殊言劇烈地咳嗽著,晏長歌驚惶地拍著他的後背,一邊不住地擦他的嘴角,但暗紅色的血液不要命似的向指縫外湧出。
白殊言每咳一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扯動著全身經脈隨之震得劇痛。
他昏迷之前,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:「我他媽也預知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