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滄堯逕自懶懶地往床上一躺，沒搭理他。
白殊言正好奇他的感情進展，追問道：「說話啊。你喜歡她不。」
路滄堯這才開口，卻不是回答他的問題，反問道：「你覺得呢，你希望我喜歡？」
「那我怎麼知道。」白殊言覺得路滄堯簡直像牙膏，交流起來很費勁兒。他不大高興了，「切」了一聲，道：「隨便你。」
「最好單身一輩子。」他嘀咕著詛咒。
看他氣悶，路滄堯反而勾起唇角笑了。他又把白殊言捧到身上，恢復了先前的姿勢。回答道：「她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，要不要做慕鷹院長的親授弟子。」
在靈師學院的學生如果升到四階，就可以自行準備畢業了。當然，如果還想深造的話，也可以在學院內選擇一名親授導師，留在學院內由導師繼續教導。
白殊言第一反應瞪大了眼睛，跳了起來，「不行！」
「怎麼不行？」
白殊言道：「你沒跟她說你已經有老師了嗎？」
「有老師了？誰啊。」路滄堯心知肚明地逗他。
白殊言：「……」對哦沒誰，反正不是他。
他不爽地轉頭不想理他了。路滄堯伸手摸他，被他一爪子扒拉開。
「我沒同意。」路滄堯這才告訴他：「你給我制定的修煉計劃很完美，我已經不需要老師了。」
「更何況有誰會比你厲害？」
白殊言斜睨他一眼，道：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路滄堯心中清明，知道白殊言一直在不遺餘力地教導他。他低聲喚道：「老師。」
白殊言驚訝回頭，「叫我？」
「還能有誰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白殊言笑了。
心說總算搞定這小子了，可真不容易。
路滄堯看他高興，就又叫了一聲：「老師？」
他凝視著白殊言，眼中帶笑。
他的眸色極深，笑時眸底泛出一點明亮的光，仿佛深邃的星空，目光柔軟而專注。
喚他時尾音在口中含著拖長了調子，顯得低沉又磁性。
白殊言坐在他身上，突然發現對方說話時胸膛在微微震動，簡直叫人發麻，渾身的毛都在發抖。
他不大自在地跳了下去，團成一團道：「我睡了，別叫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