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給我……起來!」他揪住路滄堯的長髮,想拉開路滄堯埋在他肩上的頭,卻根本撼動不了對方的力氣,只能大口喘著氣,感受那清涼的吻一路攀下。
他掙扎得厲害,卻因毒發力氣虛弱,像只落入蛛網被緊緊纏繞的獵物,一切掙扎都無濟於事。
路滄堯壓制在他身上,背光的眸底愈發幽深,他聲音喑啞道:「你若實在接受不了,之後打我罵我都可以。」
「……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」
一切都在趕時間,路滄堯的動作異常迅疾,這並非是正常的歡愛,而是與生死賽跑的戰鬥。他沒什麼經驗,儘量讓白殊言好受,仍在那一瞬間被白殊言狠狠咬了一口。
白殊言狠狠咬在路滄堯的肩上,力道之大幾乎撕扯下一塊肉。他哽著嗓子罵道:「你混蛋!」
「再疼就咬我。」路滄堯絲毫不管肩上的劇痛,輕輕在他汗濕的面頰上落下輕吻。
其實靈脈中的劇痛比身下難言的痛更掠奪心神,白殊言卻有些委屈,一時間甚至眼眶微紅。
他卸了嘴上的力氣,胳膊搭在臉上遮住眼睛,有些自暴自棄地想,做就做吧,就當死前快活過了。
就是他們倆的死相估計會特別猥瑣……
他迷迷糊糊地想了些有的沒的,但沒過多久就無法再分出心神了。
片刻的不適之後,靈脈中洶湧的灼痛漸漸被另一種感受壓迫住,洶湧而霸道地拉扯著他的神志。靈脈中竄動的火毒仿佛被什麼吸引而去,清涼的感覺由外入內,又由內而外。
門外月朗星稀,陣陣清風隱約送來院內桂花的香氣。天邊濃雲舒捲飄逸,悄悄遮住明亮的月輝,只留下深沉的夜色。
修煉室中滿是灼熱的氣息,好似有火焰在熾熱地翻滾燃燒著,躍動的火苗生生不息,偶爾迸濺出一片細密的火花,發出不堪承受的燒焦爆裂聲。
月光黯淡著隱入碧空,太陽掛起又逐漸偏移,火焰終於悄然熄滅了。
一場干戈時間持續得極長,白殊言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這麼久。
他累得手指頭都沒了力氣,半睜的眼裡恍惚看到路滄堯離開身邊,有些踉蹌地尋到修煉室的一角,像是正在進行調息。
不對,他怎麼還沒死啊?腦中模模糊糊閃過一個念頭,勉強掀起的眼帘終于禁不住疲倦的拉扯,遮住了他眼中殘留的淚意。
不知過了多久,白殊言猛地睜開眼睛。他渾身難受,嘶嘶吸了口氣,喉間發出嗚咽般沙啞的聲音。
「系統,現在什麼情況啊。」在腦中問系統。
「真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……」系統讚嘆的語氣顯得十分詭異,道:「你知道嗎宿主,通常情況下,你這種解毒方式有種專有的名詞。」
白殊言感受到身上火毒已經消失了,再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,突然覺得節操掉盡。
「你懂的♂就是雙……」系統剛要說出口,被白殊言粗暴打斷:「知道了知道了,你可快閉嘴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