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言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只能咬牙重複,「合歡宗?!」
「我在剿滅合歡宗的時候得到的。如此看來,他們也不是一無是處。」容和期待地看著他,說:「這法寶叫比翼,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喜歡我一點兒?」
白殊言心驚膽戰地等了片刻,並沒有什麼感覺,忍不住吐槽道:「這是偽劣的吧?我喜歡你個大頭鬼。」
容和失望道:「沒效果啊。」他想了想,又笑道:「不過也好,我也不希望你不是真心的。」
白殊言:你他媽現在壓在我身上,還表現什麼純情啊!
身上的人侵略感十足,被這樣火熱的目光盯著,他忍不住別開眼睛。
唇上一熱,容和俯身吻住了他。
出人意料的是,容和吻得並不急切,在他唇上輾轉碾磨著,好像捨不得下口一樣,只有眼底翻滾的火熱顯示出洶湧的慾念。這種隱忍之意竟然奇異地讓白殊言興奮起來。
……並非錯覺。
隨著容和火熱的呼吸,白殊言突然感到一種難以抑制的熱度迅速爬上全身,他驚愕地瞪大眼睛,被容和在那暈紅的眼角烙下一個輕吻,原本清明的眼中便浮上了一層薄霧。
衣衫簌簌摩擦聲逐漸劇烈,隨後突兀地響起布料撕裂的聲音,那價值連城的衣衫被不耐煩地扔在地上。
白殊言鴉羽似的長睫難耐地顫動著,動人的桃花眼布滿水霧,眸底是朦朧的春山,是纏綿的柳絮,最後化作一片瀲灩的波光。
那明滅的水光將落未落,最後被快感折磨出一道濕痕,蜿蜒在紅透的眼尾上。
近乎可怕的纏綿中,白殊言神志顛倒得一塌糊塗。不知過了多久,突然腦中靈光一閃,猛地坐了起來。搭在身上的錦被滑落在腰間,露出了先前荒唐留下的痕跡。
容和支著頭躺在他旁邊,似乎恢復了理智,眸中魔氣消褪,透著一種饜足的慵懶。他的視線如有實質地落在白殊言身上,聲音微微沙啞,「真好。你是不是肯接受我了?」
白殊言滿臉殺氣,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,把他打得一個趄趔。容和的腦袋被他按在床上,悶悶的聲音傳出來,「昨夜你不是也很……怎麼生氣了?」
「我怎麼生氣了?」白殊言扯起他手上連著的鎖鏈,崩潰道:「這該死的比翼,它!根本不是讓人喜歡上對方的!」
很明顯,持有人動欲,被拴的人也會隨之被勾起啊!
更可怕的是,這道鎖鏈就像容和的另一隻手,只要他心神一動,就能纏著他的腿把他……啊啊啊他不想回憶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