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事吧?!”沈瑜胸口起伏不定,桃花眼裡掩不住的焦灼。
“我沒事。它性子也太烈了些。”
兩個人說著,才發現他們已經跑到了樹林深處,已經不在馬場範圍了,剛才只顧著追人,根本沒有看路,平日裡,也就是在場子裡跑一跑,對後面的山林根本不了解。顧北望更是指望不上,之前在金城,同一條街他能走三次才發現是同一條,按理說習武之人不該這樣,應該對一切事物都有著超乎尋常的靈敏度,可習武之人也是人,並沒有那麼神乎其神,無所不能,他顧北望就是個騎術不佳的路痴顧,他沈瑜就是個騎術精湛的武盲瑜。
這裡林子茂密,樹木百類,冬天也還是鬱鬱蔥蔥,又都是參天大樹,冬日裡的太陽本就不算明媚,現在更是被遮擋的不見蹤影了。
現下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,顧北望馴服了這匹烈馬了。
兩個人在林子裡繞了大半天,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,於是顧大爺不耐煩了。
“你還是沈家人麼?自家的馬場後山都不知道路?”
“這已經不是馬場範圍了...要不是為了追你過來,我至於交代在這麼我。”沈瑜也不耐煩。
“這林子裡有什麼野獸?”
“...不知道。都說了我沒來過。”
“晚上要是有狼,就把你扔出去餵了。”顧北望丟了這麼一句,就繼續往前走。
天色漸晚,氣溫也突然低了下來,兩人都沒有戴著披風,下午為了方便騎馬,也都是輕便的冬衣,這會是真的要被凍了。
“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寒氣吧,明天天亮了再尋路,也許晚上馬叔他們就會找到我們了。”
“嗯,前面有個山洞,你先別過去,我確認安全了你再跟過來。”說罷把兩人的馬匹都拴好,顧北望剛往前走了一步,又折回來,沈瑜還沒反應過來,就已經被人攔腰抱起,飛到一棵大樹上了。“站著別動,扶穩了,我先去洞裡看看。”才轉身,袖口就被人揪住了,於是轉回身看著沈瑜,勾起嘴角,“怎麼?害怕了?”
沈瑜顧不上這人調侃,“當心。”說完又接了一句,“你死了我怎麼下去,這麼高的樹。”
儘管掩飾,顧北望還是知道,這少爺是有點怕的,從小沒吃過什麼苦,這種事也是頭一次吧。想著,就輕輕在人手裡捏了捏,“我一定來抱你下去,乖乖等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