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淩心裡也不好受,這世上沒有誰比他更愛顧月曦,沒有誰比他更疼這人,可是偏偏這人一次又一次觸碰自己的底線,讓他不知該如何去愛了。
玄淩抱著人,痛苦的一點點吻去那眼淚,說著,月曦,對不起...把那合不/攏的雙/腿輕輕攏起來,昏睡的人疼的支吾了一聲,最後又把自己放進去讓人含著,才睡了。
第二天,顧月曦醒過來就跟死過一次一樣,渾身難受得就像車輪碾過,偏偏身下傳來的異樣更是讓他驚悚,有什麼一直在自己身體裡蠢蠢欲動。
玄淩吻了他額頭一下,“美人兒你終於醒了,朕等候多時了。”
顧月曦聽到這話,恨不得再次昏過去,希望這就是一個噩夢。
玄淩早朝都不上了,又翻身壓上人,動了起來,顧月曦拼命咬著嘴唇,承受著心裡和身體上的疼痛。
蘇冷昨晚找不到顧月曦,就知道要壞事,又不敢貿然闖玄淩寢宮,就只能在外面候著,心底也擔心顧月曦,經不經得住這般折騰。
最後是顧月曦崩潰了,終於還是在醒著的時候流著眼淚,抽噎著,斷斷續續罵人,也是求饒,“唔...嗚...求...求皇上饒命...罪臣...知錯...”說完就再次昏了過去,玄淩雙眼通紅,盯著身下的人,月曦,我就是昏君,看到了嗎?
兩人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情,在這一瞬又倒塌了。
整整兩夜一天,玄淩沒有出過寢宮,顧月曦更是出不去,連路都走不了。
蘇冷和李公公在外面跪了一宿,又不能硬闖,次日清晨,玄淩喚人進去洗漱更衣,李公公一進屋就跪下去痛哭,豁出這條老命也要說,老淚縱橫字字泣血,玄淩看了也於心不忍,皺了皺眉沒說話。
蘇冷進屋就先看了龍床一眼,自己的“師父”雙眼緊閉,呼吸看著還算平穩,才放下心來,這個名義上的師父,相伴了這麼多年,也早就有感情了。
玄淩其實也沒捨得真折騰了一天兩夜,之後就是摟著人睡著,顧月曦一直昏昏醒醒,每次睜眼看見的都是玄淩那張俊臉,然後又閉上眼睛。
玄淩知道他不會理自己,也不在乎,親夠了抱夠了就坐起身,從床頭暗格里拿出一份地圖研究,硃筆圈圈畫畫,然後又寫了好幾封書信,蓋了私印交給外面的隱衛。
穿戴好帝王袍,他又在睡著的人耳邊說了句,“美人,等著朕回來再臨/幸你。”
顧月曦微微顫了顫,捏緊了雙手。
這幾日都是由蘇冷去的沈府,顧北望的眼睛依舊看不見,每日吃的也就是一些調理氣血的普通藥膳。
沈瑜為了照看人,就在房間裡處理事情,厚厚的帳本幾大摞,年關將至,各個商鋪行當的帳都得結算,沈離幫不上忙,他那邊需要準備的事情也不少。
顧北望最近脾氣很大,自從失明了,情緒經常失控,沈瑜卻是毫無抱怨。
到了午膳時間,阿泰端了飯菜過來,一進屋顧北望眉頭就皺起來了,聞見那股藥膳味兒就火大。
阿泰養傷那幾天,沈瑜對外說他回家探親了,過幾日再回來,也沒人懷疑,多虧了那位機敏的小廝,沈瑜又讓管家賞了些銀子與人。
原本是靠坐在床頭,聞見藥膳味兒乾脆就躺下了,背對著外邊,頭朝里。
沈瑜放下帳本,笑著搖了搖頭,示意阿泰可以走了,走到床邊,“你不想吃,好歹陪我吃幾口,我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