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淩都已經鬆開手了,見人還緊緊抱著他,不禁失笑,笑容里的寵溺誰都沒看見,他也不想走,就想窩在這裡,可是他得去善尾,而且沈瑜馬上也要回來了。
“月曦,你再不放手,一會李公公得破門而入了。”低沉的聲音裡帶著笑意,顧月曦耳朵尖紅了一下,故意冷了臉,“臣恭送聖上。”
玄淩快速的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,才轉身走了。
御書房裡,玄奕跪在地上,不敢抬頭看他父皇,不過脊背挺得直直的。
玄淩也不說話,只是翻看著摺子。
玄奕腿都跪麻了,只是不敢出聲,好久不見他父皇,他其實也想念的,此時只敢偷偷地瞥幾眼,父皇瘦了,也黑了一些,只是依然丰神俊朗,也依然氣勢威嚴。
玄淩一直把厚厚一摞摺子看完,才說了句,“好一個忤逆聖意,玄奕,你給朕說道說道,沈卿如何忤逆了聖意?”
玄奕就知道肯定是因為沈家的事,父皇要大發雷霆。
“父皇...他為了救沈離出去,不惜闖皇宮,還打傷了侍衛,還指著我破口大...”
“混帳東西!朕是如何教你的?小不忍則亂大謀,身為儲君,你是未來的天子,沈雲是我朝的老臣子,他為人如何你還不知道?就因為說了你幾句你就把他下到了大牢里,何為明君?!”
玄奕被吼得抖了抖,不敢說話。
“朕問你,何為明君?!”
“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,忠言逆耳利於行。”
“你又是如何做的?!忤逆聖意,朕還活得好好的,他就忤逆了你的聖意了?!你好大的膽子!”
玄淩這句話一出,玄奕冷汗就下來了,“父皇明鑑!兒臣並沒有其他意思,兒臣知錯!”
玄奕這才知道著了道了,宣和那個老混蛋!差點害得他篡謀之罪!
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仔細和玄淩說了,玄淩心裡冷笑,宣和那隻老狐狸啊,是該讓他滾回窩裡去了。
最後,因著某人的緣故,玄奕只是被禁足在太子宮半個月,罰抄一百遍整本的帝王策略,罰了半年俸祿,好讓他長記性。
當晚,宣家突然接到聖旨,次日早朝,玄淩親自主持,宣和突然提出要辭官歸隱,皇上念在宣丞相為我朝鞠躬盡瘁這麼些年,賜了一座宅子給宣家,當然,這是第二天的事,暫且按下不說。
玄奕出了御書房,英俊的臉上儘是懊惱沮喪,快到太子宮的時候,就遠遠看見一個人站在門前,夕陽打在他身上,泛著金邊,可不是宣禮是誰?
宣禮也看見了太子,好久不見,還是挺想小太子的,畢竟以前是朝夕相處的人,宣禮笑的儒雅文靜,玄奕又再次被他的笑容洗滌了,很暖很暖,讓人只想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