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外頭到底是多少度?
沈延年現在只懊悔自己怎麼沒想到買個室外溫度計,最少也能知道外頭的基本情況。
他往外潑出去一些水,那些水在半空就凝固了掉落在雪堆上。
「……」
沈延年不敢再看了,他抬頭眺望對面的三座屋子。
他這邊都凍成了這樣,他們那裡還好嗎?
白燁現在還好嗎?
當然不好!
突然的降溫簡直是一場災難!
原本離火塘稍遠一些的全部都被凍醒了,石頭牆壁摸起來就塊大冰塊,好兩個人本來靠著牆根睡,起來的時候毛皮衣服跟牆壁分離時還發出了好一陣響。
所有人都趕緊抱著被子靠近火塘,叫火焰的溫度來暖和已經變涼的手腳。
所有人都被喊了起來,老祭司和最小的白承被安置在離火塘最近的地方。
但這遠遠不夠。
木原焦急過來,低聲對著白燁道:「水叔哆嗦地厲害,我看不大好!」
白燁抿緊嘴唇,臉上刻板的嚇人。
之前去列熊獸,水叔受了重傷,這些時間食物充足又有老祭司上了藥,本來傷情是有所緩和的,可這突然一降溫,他受了凍,剛才木原去喊的時候他回答的聲音都變了。
塔山一馬當先去門口查看,才拉開一個小縫,寒風變裹挾著雪花衝進來,寒氣一路肆虐而過,火塘里的火焰不敵,在寒風中四處飄搖。
眾人齊齊倒吸口涼氣,尤其是那對著風口的,更是對著塔山大罵。
塔山往外瞧一眼,趕緊將門關上。
回過頭來,臉色陰的仿佛外面的天氣。
所有人就知道了,怕是外頭情況不好!
白承坐在火邊,眼睛直勾勾看著火焰,喃喃說道:「北荒之東,大雪蔽日,滴水成冰,千里、無生者……」
眾人皆都靜默。
之前來到北荒,暴風雪飄搖,已經叫他們心中生怯,但總還是可以克服的困難。只是如今
白燁耳力驚人,自然聽到了這句,眼見旁邊眾人俱都變了臉色,不管心中如何,立馬接道:「傳言雖如此,但我們幾千里路都走過來了,一路上多少艱難,現在有屋容身,有糧飽腹,不就是風雪,當初我們都不怕,難道現在還怕了?」
叫白岩去箱子裡拿了沈延年送的香辣方便麵去煮:「這天氣是冷了些,我們喝點熱湯,都暖暖身子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