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燁卻是心頭一動:這土是才挖出來的,難道這植物也是?
他下意識不去深思這問題,只是看著興奮地沈延年有些發愣。
大人的故鄉,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?
可這會兒,沈延年卻沒功夫理會他的失神,現如今,他整個人都被興奮給填滿了。
哇咔咔,他發財了!
這年頭,居然還有土比黃金值錢的啊!
那他隨隨便便從地球挖點土過來,是不是就能換大筆黃金回去了?
啊、不,不僅黃金,各種礦石隨便他拿啊!
沈延年眼前仿佛有一堆堆的紅色票票在眼前飛舞,一夜暴富是什麼感覺?天上掉餡餅是什麼感覺?他現在都體會到了。
這根之前有國家撐腰是完全不同的感受。之前是有安全感,現在這個,就跟出門撞大運,你地上弄塊土,結果人告訴你,這值一塊黃金,你說,你什麼感受?
沈延年吞著口水,眼冒金光地瞧著自己帶過來的土,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,嘿嘿笑起來。
老祭司:「……」
「大人是自己種的這小苗嗎?」老祭司圍著那塑料桶來回打量著,看到枝條上出現的折損的痕跡,心疼地直抽氣,「冬日裡每一株小苗活下來都不容易,大人還要更細心才是啊!」
沈延年嗯嗯亂點頭,沒好意思說這是他從花壇里隨手挖出來的一株灌木。
這時,就見老祭司快速回到屋子裡,拿出了好大一包東西來,打開來,是各式各樣金屬的器具,大大小小的,似乎是一套。
沈延年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,就見老祭司小心翼翼地在那小灌木的傷口上,然後把那折了一半的枝條小心合攏,塗上東西,再去除黃葉,小心弄緊實了根莖……
「祭司大人還會侍弄植物啊!」沈延年瞧他這般行雲流水的動作,仿佛做了千萬遍一樣,不由自主感嘆道。
果然,每一個祭司都是能人啊,瞧這業餘愛好,做的跟專家一樣。
白燁奇怪看了他一眼,隨後釋然,大人畢竟不是這裡的人。
「食物關係我們生死,因為田地不多,所以要更加善於利用每一分土地,照顧好每一株植株——學習如何種植,是我們必須的功課!」
白燁說道:「我三歲跟著父親在田邊看耕種,五歲開始自己種菜,十歲下田種糧食,十五歲已經初步掌握所有農事……其他人基本也都差不多!」
「……」
沈延年默默低下了頭:他這輩子都沒下過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