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晴說著，從昂貴的手提包里抽出一張房卡，用兩隻手指夾著，丟進來程逸飛襯衫胸前的口袋裡。
“你可想好了，看在老情人的份上，我提醒提醒你，非要和程振雲作對的話，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。”
蕭晴說完，朝程逸飛拋了個媚眼，伸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，扭著屁股，踩著高跟鞋“篤篤”地走進了電梯。
第24章 24
陸宜大腦空白地走到了樓層另一頭的樓梯間，好像忘了這裡是二十八樓，默默地從逃生通道走到了一樓，然後又默默地從後門出去，在街上打車回家。
坐在計程車上，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好幾遍，他才想起要接電話。
“餵?”陸宜用蚊子叫一樣的音量說道。
“小宜，你在哪裡?”
是程逸飛的聲音。
“……我打車回家了。”
“你自己走了?我還以為你會坐我車回去。”
“……我沒、沒看見你，就先走了。”
“哦，那好吧。我今天晚上有事，不回來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陸宜按掉了電話。
程逸飛坐在車裡，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，手機震了一下，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。
程逸飛表情複雜地把手機一扔，腦海里不斷浮現出蕭晴的聲音，還有她手裡的戒指。
程逸飛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，把頭埋在手臂間，過了一會兒，抬起頭來，通紅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。
“媽……”
從七歲那年開始，做了無數次的噩夢，忽然又開始在他眼前走馬燈一般一幕幕地上演了。
女人不算年輕，但是依然美麗的面孔浮現在他眼前，微笑著說：“你記住，媽媽要是不見了，逸飛就和警察叔叔說，是你爸爸殺了她……”
畫面一閃，場景又變成了一個封閉的房間。室內的裝飾窮奢極侈。
女人穿著一身白裙，坐在黑色的地板上，背著光影，看不清女人的表情。她握著槍的左手，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，是她的訂婚戒指。
“媽——”男孩驚恐地望著母親。
女人淡淡地笑了一下，竟然是驚心動魄地美。
下一秒，女人白淨柔軟的手堅定地扣動了板機，血濺滿了男孩的半張臉……
程逸飛大口地喘息著，試圖讓自己平靜下去。過了一會兒，他伸手摸過了手機。
“餵。”
“……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