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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介康委婉道:「惠昌茶樓家的茶很不錯,我得了空,就過來品茶。」

「將軍好雅興,沒想到將軍對茶還有研究。」

袁介康搖搖頭:「胡亂嘗嘗而已,說不上研究。」

周萱如看袁介康興致缺缺,轉移話題,笑著說:「將軍上戰場殺敵軍,保衛大寧邊關太平,真是令人欽佩。和匈奴這場仗打的很辛苦吧。」

「我頭一回上戰場,不過是橫衝直撞的,初生牛犢不怕虎而已。」袁介康淡淡一笑。

周萱如道:「將軍過謙了,能率三千騎,深入敵營,奪得匈奴大將軍首級,這樣的膽識魄力,若是真像將軍所說的,單靠一腔孤勇就能獲勝,大寧早就平定匈奴了。」

「哈哈,」袁介康雙眸一亮,興致明顯高了起來,「沒想到周姑娘身在京城,卻對前線這麼了解。」

「前幾日收到家父來信,他大大地誇讚了將軍的事跡,我才有幸知道。我心裡還以為袁將軍是一身正氣的老將,沒想到將軍竟然這麼年輕,若不是其蓁介紹,實在是想不到啊。」周萱如雙眼冒著星光。

袁介康眉眼嘴角都掛上了笑意,他暗暗打量了周萱如兩眼,只見她一雙鳳眼,氤著霧氣,爽朗大方,不像京城的閨秀,倒像邊塞的兒女。

袁介康凝視著面前地女孩:「周姑娘若是有興趣,倒可以去西邊走走看看,大漠的風光比起京城,也是毫不遜色的。」

袁公子是在邀請我嗎?周萱如垂眸,心跳快了幾分。

見周萱如不說話,他淡淡笑道:「姑娘,是在下唐突了。」

周萱如一愣,連忙擺手:「沒有沒有,我只是在想像大漠的風光,長河落日、大漠孤煙,一定美極了。」

袁介康的眸光暗了暗,原本他和其蓁約定,拋下京城的一切,跑到西邊放馬餵羊,逍遙快活,可沒想到,現在他們兩人會變成這樣……

「袁公子,我從沒上過戰場,袁公子可否同我說說戰場上的趣事?」周萱如道。

袁介康笑了笑:「戰場上刀光劍影,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,殘忍的很,哪有什麼趣事。」

周萱如點點頭,暗道自己失言。

袁介康凝思片刻,道:「周姑娘認識其蓁多久了?」

周萱如一愣:「我同其蓁妹妹認識的時間到不長,算是一見如故吧。」

「依你看,她快活嗎?」袁介康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睛。

「雖只有幾面之緣,可我看得出,她過得很不錯。」周萱如的心弦跟著顫了顫。她記得其蓁對她說,袁公子和她自幼相識,可現在袁公子流露出的關心,好像沒有那麼簡單。

*

另一廂,沈其蓁爬上馬車,緊緊挨著陸承瑾坐下,時不時去看他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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