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兒臣只是斗膽猜測,還無實據。」
若是沒有實據,承瑾絕不會下結論,寧文帝了解他的兒子,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,齊王向來不關心政事,只想當一個閒散王爺,如今盡然起了這樣的歹心。
他遲疑了片刻,對上陸承瑾堅定的眼神,嘆了口氣道,「如果真是齊王,朕絕不留情,你該如何便如何,此事全權有你來查。」
「多謝父皇恩准!」
待寧文帝離開,陸承瑾轉頭對青硯道:「青硯,傳令下去,讓驃騎將軍袁介康來一趟東宮。」
*
袁介康得令,很快就來到大寧宮。
管事公公引著袁介康一路來到東宮寢殿,就看到太子殿下穿著褻衣,身披外袍,閒閒地斜靠在床榻旁。坐在一旁的沈其蓁則捧著一本書,一字一句地替他念。
看到他們兩人親昵的動作,袁介康還是覺得刺目,他神色凝重行禮道:「微臣參見太子殿下。」
「袁將軍免禮,」陸承瑾靠在大迎枕上,雖然身上有傷,舉止依然嫻雅矜貴。他抬手道:「袁將軍,請坐。」
陸承瑾抬眸道:「想必你已經知道孤受傷一事了。」
袁介康道:「殿下傷勢如何?」
「無礙的,不過,孤有要事要同袁將軍商議,不知袁將軍能否放下前嫌?」
袁介康拱手道:「殿下是君,微臣是臣,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微臣必當為太子殿下分憂。」
陸承瑾笑道:「有你這句話,孤就放心了。」
「殿下,妾告退。」其蓁起身欲離開,卻被陸承瑾抓住手腕。
其蓁有些尷尬地望了陸承瑾一眼,不解地道:「我不用迴避嗎?」
陸承瑾搖搖頭,「蓁兒,坐。」
陸承瑾又掃了一眼四周,對著左右道:「沒有孤的吩咐,誰都不許進來。」
其蓁雖不明白其中緣由,還是乖順地坐了下來。
陸承瑾定定地望著他道:「袁將軍,此事非同尋常。」
陸承瑾細細地將安排,說與其蓁和袁介康聽。
其蓁越聽越心驚,瞪大了眼睛,袁介康倒是神色自若,不時點頭稱是。
陸承瑾盯著袁介康的眼睛,旋即笑道:「孤的性命和大寧的存亡,全交付在將軍手上,開弓沒有回頭箭,將軍現在是答應也得應下,不答應也得應下。」
這話說的平靜,陸承瑾氣勢卻讓人為之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