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穿黑衣服的保鏢有五個,一個站門口,兩個站沙發左右側,另兩個則在沙發正對面。
而中間地上,跪坐著一個衣衫有些凌亂的妙齡女子,她低著頭,肩膀微微顫抖,及腰的長髮因為主人的狼狽,也顯得亂糟糟的。
女子被一個青年擁抱在懷裡,青年眼睛裡泛著淚光,衣服上也到處都是灰塵。
在門開後,青年見到楚宥,他正要開口喊,結果有人比他先出聲。
之後他都一副懵逼的模樣,嘴巴半張望著自己的前同事。
關於楚宥上午的行蹤,保鏢們都及時匯報給了殷羽鐸,因而他知道楚宥離職了。
但似乎是故意為之,殷羽鐸聲音帶著曖昧的熟恁:“早上去你們公司了,辭職了吧?”
周深一聽,眼睛又鼓大,眼裡儘是難以置信。
楚宥蹙眉,不明白殷羽鐸問這話的意思,他將視線從周深身上轉到殷羽鐸,一對上殷羽鐸深沉的眼睛,他驀地就接收到對方想要的回答。
他來這裡,純屬意外,殷羽鐸不可能知道,他自己更不會猜到威脅周深的人會是他。
可他來了,那麼殷羽鐸自然會聯想到他是為了周深。
周深不知道他們認識,不僅認識,還糾葛頗深。
行啊!楚宥心裡冷笑,鑼鼓你都敲響了,我要是不配合你演,怎麼對得起這麼多觀眾。
“辭了。哦,那邊那個是我同事,他們還欠你多少?”
“兩萬!”回答的是周深,看到楚宥和催債人認識,周深心裡膽怯少了些。
“這兩萬我替他們還了,可以放人嗎?”打電話那會周深說二十萬,楚宥還沒什麼底,畢竟他能拿出手的也就五萬,結果事情弄這麼嚴重,也就兩萬塊的事,以他的了解,周深似乎單就他個人的存來買房的存款也不只二十萬。
“兩萬?呵!”殷羽鐸從喉嚨地發出一聲嗤笑,“四個月前是二十萬,至於現在,加上利息,三十萬。”
“三十萬?你搶銀行啊!”周深大吼。
“利息具體多少,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有,自己看清楚。”殷羽鐸朝旁邊站著的一名手下示意,後者扔了份文件給周深。
周深撿起來快速翻閱,越往下看,他臉色越差。
他把文件給懷裡的人看,急切問她:“你不是說利息才一十嗎,怎麼轉眼就五十了?”
“我、我怕你生氣,沒敢告訴你。”女人哽咽道。
“你要去當明星,我支持你。你說要去整容,形象更好點,我也支持你,我的錢全部都給你了,可你到頭來卻騙我,十萬啊,我現在連一千塊都沒有,你讓我上哪裡去搶?我兄弟家裡也困難,叫他過來,我已經很愧疚了,現在怎麼辦,你說怎麼辦?”
“我不知道,嗚嗚,我怎麼、知道啊!”女人哭的梨花帶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