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哦,是嗎。周深看起來像是不相信。
你和他們說我很有錢?這是楚宥覺得怪異的地方,他很想聽聽周深怎麼解釋。
我、我亂說的,他們手裡拿著刀,我當時就懵了,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。周深突然拔高了音量。
楚宥擰緊了眉頭,沒有繼續追問,楚宥屋裡找了一個看起來相對乾淨的地方,他坐了下去,兩隻手都捆在背後,讓他很不舒服。
等待外界的救援,明顯不太現實,綁匪們既然不介意讓他看到他們的臉,那麼就算後面拿到贖金,他和周深是否還能完整無礙,誰也不能保證。
得自己想辦法逃出去。
見楚宥沉默著不說話,周深眼珠子左右轉了轉。
楚宥,你和殷總很熟?周深忽地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。
正在思考的楚宥先是一怔,他看向周深的目光極具穿透力,仿佛能洞穿裡面的一切,周深打了個寒顫。
我不想談他。楚宥冷硬的回道。
周深吶吶地哦了一聲。
這是最後一次了,楚宥心裡對自己說,如果這次成功逃出去後,他同周深兩個,將老死不相往來。他總是對別人抱著好的期待,相信人性本善,可現實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煽他耳光,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房門從外面打開,看管的綁匪拿了兩塊麵包和兩瓶礦泉水,他擰開礦泉水放地上,也不給楚宥他們解開繩子,轉身就走了出去。
楚宥盯著地上的礦泉水,不多時,他聽到自己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。
他步履有些蹣跚地走過去,先半蹲下去,用左手拿起了麵包,然後叫周深,你先吃,把體力保存好。
周深驚訝地難以置信。
時間過得很慢,楚宥仰頭間,從窄小的窗戶里,望見天空上,太陽還斜掛在樹梢。
屬於他的一塊麵包還完整的放在那裡,礦泉水剩了半瓶,他是很餓,只是聞到麵包那股膩人的油味,讓他胃裡翻騰。由奢入儉難,他苦笑著,驀地,他想起了殷羽鐸,興許對方知道他失蹤了吧,肯定很著急。自己還真是個麻煩精,總是一邊告誡著要安分守己,一邊又陷入各種麻煩。
因為重生了一次,所以就要被迫接受這些糟心的事嗎?
昨晚也是,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,會被那個陌生的男人看上,然後下藥,被拖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