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完全沒有根據，楚宥聽在心裡也覺得莫名不舒服：“犧牲還談不上，人往高處走，誰不想多賺點錢。”他語氣里儘是疏離。
“那到是。”這點徐凌贊同，完全不介意楚宥冷漠的態度。
“我這裡有個故事，不知道楚先生有沒有興趣聽一聽?”徐凌把茶杯移到旁邊，兩隻手都放在木桌上，十指交叉在一起，眼睛裡顯露出傾訴的*。
“什麼?”楚宥並不感興趣，但徐凌之前說了那麼多，現在忽然轉移話題，恐怕這個才是他最想說的，既然如此，他聽聽也沒損失。
“我有個胞妹，只比我晚出生兩分鐘，她啊，小時候可調皮了，不過因為長得漂亮可愛，哪怕惹了禍，大家也都依舊寵溺她。這也造成了她日後我行我素的性格。”
楚宥安靜聽著，間或喝點紅茶，徐凌繼續回憶。
“她大學那年，看了一個電視劇，忽然興起，想當明星。明星嘛，一群明碼標價的戲子，只要你給錢，讓他笑，他就會笑，讓他哭，他就會嚎啕大哭。父母和我都極力反對。她偏不聽，還自己偷偷去參加什麼選秀，結果自然被刷下來了，潛規則嘛，她最討厭的。但這個沒有阻擋她對當明星的狂熱，她想盡各種辦法，去走那條路。”
“一路上磕磕碰碰，沒想到運氣好，還真碰上一個機會，有個劇組挑女二，她去面試，竟然真的成功了。開始發布會那天，她也去了，我真後悔沒有阻止她，真的。”
說到這裡徐凌手指攥地死緊，背面青筋都暴突，他眼底混雜著傷痛和憤怒，聲音也不自覺加重。
“我應該跟著去的，不然不會發生後面的事。”他的嗓音很大，讓隔壁幾桌的客人都往這邊覷。
“發生了什麼?”楚宥好奇。
“她喜歡上了一個男人，一見鍾情。”
都市八點檔的狗血愛情劇，但走向似乎不一樣，楚宥看著徐凌，追問：“然後，怎麼樣?”
“那男人當面拒絕她，說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，讓她離他遠點，別礙他的眼。”徐凌切齒，神情兇狠，仿佛那個男人此刻就在他眼前，他下一秒就會撲過去食其肉，啃其骨。
楚宥驚駭。
“我妹妹當場被打擊，回去後一蹶不振，不吃東西，把自己關屋裡，後來……她不知道去哪裡買了瓶安眠藥，全部吃了，雖然我們發現的及時，保住她一命，不過，她已經徹底醒不過來了，成了植物人。”
“你說我應該怎麼做?找那個男人報復?”徐凌把目光放在楚宥臉上，直直看著。
“我不方便評價，不過……”楚宥摩挲著漸漸冰冷下去的杯壁，“如果這事發生在我身上，我是說，如果有女生向我告白，而我恰好不喜歡她，那麼會和那個男人一樣，當然，話不會說那麼絕，直接拒絕是肯定的。沒有誰規定，別人喜歡你，你就得做出回應。世界上人這麼多，喜歡你的如果有十几上百個，難道每個人你都要答應嗎?”
“法律也沒明文規定，當然，對於你妹妹的事，我也很難過，她變成植物人，如果堅持不懈的喚醒她，也許會有奇蹟出現。與其把精力放在報復別人身上，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讓你妹妹醒過來。捨本逐末這種事，划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