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兩名警衛往裡瞥了兩眼,又立馬收回目光,原本挺拔的身體,陡然間更直了,連脊背都繃得緊緊的。
爸?殷羽鐸在下行的電梯裡,他唇角勾起,冷笑著。在殷振齊為了事業工作,連他母親最後一面都不肯抽時間來看時,他就已經對他失望了。
他已經失去了一個摯愛,這一個,無論如何不能再失去。
殷羽鐸打電話給殷祁,讓他找人查一下黎野和他母親的去向。
他在街邊等著,最近倒春寒,路上的行人又重新裹上了厚衣服,殷羽鐸穿著單薄的西服,在這冷風裡,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,倒是讓從他旁邊路過的人,覺得忽然更冷了。
半個小時後那邊殷祁回了電話,通過查看交管局相關監控視頻,看到黎野和葉湘上了同一輛車,不過在穿過一個立交橋後,車裡就只剩葉湘,黎野不知去向。目前葉湘已經回了家。
殷祁以為大哥又和黎野產生了什麼矛盾,本想勸說兩句,殷羽鐸就掛了電話,未婚妻詢問什麼事,殷祁搖了搖頭,他也不清楚。
殷羽鐸乘車來到黎家,門口是緊閉的漆黑鐵閘門,裡面一眼能看到站了兩三個警衛。
殷羽鐸繞到後院,他曾經也在部隊裡待過幾年,後來從商,遠離了政界。
不過身手依舊,翻閱個兩三米高的圍牆,輕而易舉。
葉湘在屋裡坐著邊喝咖啡,邊看雜誌,廚房裡有保姆還在弄小糕點,當殷羽鐸悄無聲息潛入房間時,無一人發現。
等到聽見腳步聲,葉湘才驚醒,她太過震驚,都忘了尖叫。
倒是端糕點出來的保姆叫了一聲,屋外的警衛都同時快速闖進屋來。
殷羽鐸離葉湘有七八米遠,他沒有動,任由三名警衛將他包圍在中間。
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,把領結也鬆了松。
三個人從三方一起撲了過來……
飛機的轟鳴聲一直響著,偶爾會遇到一些氣流,導致機身輕微晃動,坐在座椅上的黎野時不時往旁邊看去,擔心楚宥會有任何不適。
不過從剛才到現在,他除了睜著眼睛,什麼表情也沒有。
黎野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。
“想不起來就別想了。”黎野關心地道。
楚宥眼睛轉向黎野,眨了一眨,恢復了一些生氣,他聲音撕裂了一般地低啞:“……我就這七八個月的記憶沒有了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你得了胃癌,從公司離職後,暫時沒有找工作,後來我們偶然見面,我向你告別,你接受了,之後我們一直住一起,一星期多前你動手術,昏迷到現在才醒。”黎野半真半假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