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沉嘴角勾了下,迅速調整車速,以可以安全通過90度彎道的最高速度開過去,一個拐彎就追上了大虎。
大虎在賽程的五分之一時,就發現自己輕敵了,畢竟身經百戰,也沒有慌,他仍然不認為他會輸。
陳清晏:「前方200米有個130度的右轉彎。」
陳清晏:「前方200米路面的內三分之一有個長1.5米,寬1米的坑。」
陳清晏:「前方200米120度右轉彎。」
陳清晏:「前方200米路面外三分之一有缺損。」
陳清晏:「前方200米進入碎石路段,長約三千米。」
陳清晏:「前方200米路面內三分之一有個長寬各一米的坑。」
……
唐沉一路開一路驗證,陳清晏的描述精準到單位米,他越開越亢奮,越來越進入狀態。
紅色的法拉利像一陣炫酷的風,飛馳在夜晚蒼涼的月色下。
陳清晏的每一句話,就像在唐沉心裡吹起的一聲聲號角。
賽程過半的時候,堪比專業賽車的改裝車裡,大虎面色鐵青,他終於意識到了差距,根本不是一個級別,沒有辦法超越。
唐沉不知道,在他放學去精誠武館的這幾個小時裡,陳清晏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去前燕村幫他奶奶守雜貨店。
他騎著自行車,從田間小路上拐來這裡,沿著這條路騎了一個來回,記住了每一個細節,前前後後騎了三個多小時自行車,沒停歇。
陳清晏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多聰明,但是他相信努力可以讓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。
這會坐在副駕駛鬆軟的座椅上,跟著唐沉一起體驗飛一般的感覺,他的大腿根部內側還在隱隱作痛,估計被自行車磨出血了。
比賽結果沒有任何懸念。
等在終點的小虎看見車揚著一米高的飛塵疾速衝過來時,還以為是他大哥,直到車轉眼剎在跟前,燈光下耀眼的紅,紅色的奔馳。
小虎蓄勢待發的歡呼音效卡在了嗓子眼裡,難以置信的表情維持了很久。他跑到車前,臉貼著車窗玻璃看駕駛座裡面,想看看他哥是不是錯開了唐沉的車。
車窗貼著他的眼睛降下來,車裡唐沉的笑比紅色的車身還耀眼:「你哥還在後面。」
一分鐘後,大虎的車才到終點,大虎推開車門下來,「砰」一聲摔上車門震天響。臉色鐵青,凶神惡煞一隻手臂甩開迎上來的小虎,輕輕一下,單手把兩百多斤的小虎甩了個跟頭。
一腳踹在一個躺槍的倒霉鬼肚子上,把人踹出去三米遠,「誰他媽動老子的車了!」
意思是車出問題了。
大虎自己給自己「搬梯子」下台了。
只可惜了因為站錯位置而躺槍的倒霉鬼。
唐沉覺得大虎的武力值絕對比他的車技檔次高。
大虎用「信不信我分分鐘徒手撕了你」的眼神看著唐沉,這樣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,「車出了點問題,但我願賭服輸,你贏了,你最好別高興得太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