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林海抬起眼皮看向唐沉,看來事情人多半已經知道了,「我等她電話。」
唐沉:「如果我是你我吃完飯就去接,越快越好,到地了我給她打電話。」
今天拿了一等獎,唐林海覺得吧,他兒子這會什麼樣子都挺順眼的,說什麼話也都挺在理的。
唐沉進陳清晏的房間拿書包,書包是空的,書都堆在桌面上。牆上貼著課程表,唐沉根據明天的課程往書包里塞了幾本書。
現在是五月,七月就期末考,他想著給這呆子補補課,爭取下學期跟他一塊進一班,進不了一班也可以二三班,總比五班離一班近,離一班近就等於離他近。
裝英語書時,有張東西從書頁間掉出來,掉在地上,看上去像照片。
唐沉彎腰撿起,果然是張照片。
看見照片正面的唐沉嘴角勾起,笑得眉眼彎彎,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。
不是瘮人的笑,是很容易能讓人想到愛情的笑。
照片上是他,穿著大紅色的衛衣,頂著酒紅色短捲髮,背景是體育中心籃球場,他手裡拿著話筒。
他可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那天英語演講比賽選拔的時候,陳清晏去過。難得呆子也會偷拍,不容易!
回到自己的房間,唐沉站在窗台邊等。
窗台上放著三個形狀各異的漂流瓶,裡面是一模一樣的粉紅色千紙鶴。
唐沉的目光落到書桌上,素描本被壓在很厚一摞書的下面,他很久沒「繡花」了,估計那麼點粉絲早跑沒了。
他的手伸向素描本,他突然想看一看,看一看他之前畫的某個人……
窗台外,樓底下傳來轎車發動的引擎聲。
唐沉的手拐了個彎,勾起書桌前椅子上的書包,下樓去了。
在樓梯上接了個電話,adrian打來的,問他今晚怎麼沒有去精誠武館,他的翻譯又請假了,他聽不懂師父在說什麼。
唐沉腳下沒停,邊快速下樓梯邊說:「我今天也請假了。」
因為之前不知道英語演講比賽會持續到什麼時候。
「你們兩個一定串通好了。」
唐沉一本正經:「是的。」
說完,迅速掛了電話。
adrian就是在精誠武館學跆拳道的那個國際友人,兩人的關係現在還不錯。主要是語言不通的原因,adrian在精誠武館也只交到唐沉一個朋友,經常把唐沉拉去陪他練跆拳道。
一來二去,唐沉才知道,這貨其實能力和身價都不賴,被公司派駐中國之前,在美國華爾街,職業操盤手。
提著書包走出去,唐林海的車正好從車庫裡開出來,唐沉拉開後車門坐進去。他沒有坐副駕駛,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,和唐林海坐太近,他會不習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