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清晏端著碗筷走到了廚房門口,聽見這話,他停下來想了想說:「那要看我的心情好不好。」
本想拿人尋開心,可是唐沉覺得他輸了,這呆子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呆。
……
陳清晏小房間裡的書桌比較小,挨床放著,兩個人不好坐,唐沉乾脆盤腿坐在床上。
檯燈的光暈照著兩個認真寫作業的腦袋。
唐沉寫完一道題停下來,看著陳清晏的側臉說:「你要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,我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」
陳清晏看了眼唐沉練習冊上寫得很任性的解題步驟,再抬眸看他的眼睛,他以為唐沉在跟他開玩笑,可是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卻奇蹟般地盛著認真。
「我沒有不懂的地方,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。」
這呆子怎麼這麼不謙虛了!
唐沉:「下學期我要進了一班,你還在五班,我就不要你了,聽說成績也講究門當戶對。」
陳清晏看著唐沉握筆的手指,手指又白又嫩,「你要能進一班,我也能進一班。」
「我沒記錯的話,你上個月轉來的,分班時有摸底測試吧,你不是來了五班。」
唐沉決定擺事實講道理,這必須得先認清自己,才能提高自己。
陳清晏:「你不是也在五班!」
「……」 唐沉被一句話懟得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話是沒錯,他總不能給人說他是重生回來的,高中知識的理解度對他來說真的挺小菜一碟的,真話不能說,那就找個假話唄。唐沉尋思著,他想起瘋子初中時,數學考試最後一道大題總是不會做,就空著,他給他家母后的解釋是,題太靠後,綴在尾巴上,一不留神就漏做了。
唐沉:「我上學期期末考漏做題了才被分來五班。」
陳清晏:「……」
我現在說我其實漏做題了,還……還有用嗎!
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,陳清晏習慣言簡意賅說大實話,「我學習真的挺好的。」
唐沉:「要不要打個賭?」
陳清晏: 「打什麼賭?」
唐沉放在他眼底下的又白又嫩的手指老是讓他分神。
「這次期末考試誰的總分高。」
聽到這個賭題,陳清晏一下來了精神,他的視線從唐沉的手上移開,他覺得這個賭題他肯定能贏,必須能贏,那麼賭注是什麼,可不可以由他來提。
陳清晏:「如果我贏了,你答應我一件事。」
唐沉一點也不好奇陳清晏說的一件事是什麼事,因為他覺得陳清晏不可能贏。
「要是我贏了呢?」
陳清晏:「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