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玥舉手，「ok！」
陳曦重重瞪了沐玥一眼，舉手，「ok！」
穆尚文對中控台比了一個V，路遙回了一個V，隨即按下回車鍵。
大屏上緩緩出現一個大大的「5」。
沐玥是上一局的獲勝者，本應她先答題，但陳曦卻搶先答道：「錦瑟無端五十弦，一弦一柱思華年。」
S省一中的學生不樂意了，這女人怎麼這麼無.恥！不少學生吹口哨，以示抗議，場下陷入混亂。以簡言為代表的M省一中學生，因為陳曦的這波sao操作，再次丟了臉面，臉色越發難看起來。
陳曦卻不以為然，抱臂挑釁地看著沐玥。
沐玥懶得理她，舉起手輕輕拍了兩下，帶頭鼓掌。
S省一中的學生，領會了她的意思，停止喝倒彩，跟著鼓掌，他們是東道主，東道主要有東道主的氣量。
一道題目，兩人的品行，立見高下。
在眾人的心目中，沐玥就是那雲中月，聖潔而美好；陳曦就是那泥中蛆，糜爛而腐朽。
原本，大家還擔心沐玥會輸，現在大家都覺得，沐玥跟陳曦站在同一個舞台上，都是對她的褻瀆。
在眾人心中，輸贏早就有了結果。
驢臉適時出來，「比賽繼續。」
大屏幕上換上新的數字「8」。
沐玥從容地答道：「南朝四百八十寺，多少樓台煙雨中。」
裁判穆尚文與簡言判定答案正確，會對路遙比手勢，路遙會立刻切換大屏幕上的數字。
「9」。
陳曦：「飛流直下三千尺，疑是銀河落九天。」
「0」。
陳曦心中一喜，十個數字，零是最難的，她倒要看看沐玥怎麼出糗。
沐玥：「驪山雨罷清宵半，淚雨零鈴終不怨。」
這個她都會，陳曦目瞪口呆。她不能理解，一個花瓶學渣，怎麼會納蘭容若的詩詞。
「0」。
又一個零，陳曦有些慌了。
「惶恐領頭，惶恐領頭……什麼……惶恐灘頭說惶恐，零丁洋里嘆零丁。」因為背過數次，靠著大腦的機械記憶，陳曦總算磕磕絆絆答對。
但她的臉色明顯差了好多，額頭上不斷出汗。
「0」。
電腦似乎跟零過不去，又出來一個。
沐玥：「零落成泥碾作塵，只有香如故。」
陳曦有印象的含零的詩句，盡數用完，她咽下口水，緊張地盯著大屏幕，好怕再出來一個「0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