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常年待在江夜禹手下,自然熟知娛樂圈裡處理這種突發狀況的各種手段,可謂軟硬皆施,除了把張家兄弟和齊俊一鍋燴了外,還上下打點,把當時會場裡的監控扣在手裡,又給無數相關人員送了不少好處,這才把季秋池被男人公主抱著上了車後一夜未歸的消息壓下來。
江夜禹見他處理得當,讓他繼續盯著不能出錯:“等回去,給你十天年假,外加本月再加一倍薪水。”
毛特助這才從忙成狗的狀態里緩過氣。
打完電話,江夜禹才回到累得睡著的季秋池身邊。
他愛憐地吻去對方眼角的淚珠,在心裡恨不得把那些膽敢打他主意的人碎屍萬段。
有心想讓他就此退出這個烏七八糟的地方,以後都不必去應對這些沒有必要的應酬,想到他這麼熱愛表演,又堵得說不出話。
季秋池這一覺睡得極沉極久,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大亮了。
才動了動,就覺得身體不像是自己的,像是昨天晚上被拆解後又重新組裝上的,每個關節都滯澀。
他依稀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,床邊是空的,他張張口想叫人,卻發現嗓子都叫啞了。
“夜禹……”
他好難受。
江夜禹聞聲趕來,頭髮上還帶著剛洗過的水汽。他把人扶起來,端了早就準備好的溫水和藥片給他吃。
“昨天那藥太烈,我……”
季秋池一口氣吞下藥片,擺擺手止住他接下來的話頭。
緩了口氣才說:“不怪你。還好是你。”
江夜禹扶著他的手一緊。
季秋池順勢倚靠在他胸口,伸出手去摸他剛刮完鬍子的臉頰:“夜禹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夜禹。”
“嗯?”
“……真好啊。”
江夜禹終於露出從昨夜以來第一個笑容,側頭親了親他發頂:“你沒事就好。”
季秋池聲音虛弱:“我有事啊。”
江夜禹心一緊:“怎麼?你哪裡不舒服?”他昨晚上雖然很小心,可還是弄傷了他。不過一結束他就處理好了,還及時上了藥,一直注意著,季秋池並沒有發熱。可是他有事?哪裡有事。
季秋池輕輕地說:“我腰好酸。”
江夜禹都被這軟軟的嗔怪給弄得耳朵一熱。
他摸摸季秋池柔軟的頭髮,把人又抱緊了點:“那老公下回輕一點。”
季秋池沒說話了。